马蕙兰给他指了指位置,姚稷去拿了一盘出来,点好了,放在石桌下面,提醒苏月:“你往这边来点,别烫着。”
苏月挪了过去,两人就在院子里石桌上收拾起来,她说:“你别走了,在我家吃晚饭吧,我家晚上吃火锅,我爸给整了好多菜呢,晚上要是太晚,就在我家睡呗,家里又不是没你的屋子……”
厨房里,特地开着窗户、竖起耳朵听两人说话的苏长河一口牙都快咬碎了,睡啥睡?明天就把其他屋子全锁了,钥匙灌水泥,扔河里!
呀!还靠那么近?苏长河从窗户后盯着两人,手里的白菜都让他捏碎了。
马蕙兰真是无语又好笑,她撞了撞苏长河:“干啥呢?要不你过去,坐他俩中间?”
苏长河气哼哼:“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
马蕙兰故意道:“担心什么?”
“他俩啊!”苏长河指着院子里,“你瞅瞅,你瞅瞅,你闺女都快早恋了!”
“你闺女已经十八了,当年我这么大,谁天天跟我屁股后面跑来着?又是帮我搬书,又是说晚上不安全,非要送我回家?”
苏长河噎了噎,随即又理直气壮,当爹的和当闺女的能一样吗?他能一辈子对媳妇好,那谁谁能吗?
“怎么不一样了?”马蕙兰反问,“小稷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跟你闺女说得上话,还能一起搞研究,真说起来,你以前还没人家长得俊呢。”
“谁没他俊了?”苏长河怒道,“想当年我也是十里八乡一根草好吧?”
一旁的苗婶子差点没笑出声,这两口子说话怎么这么可乐呢?
她怕自己憋不住笑出来,拎着篮子,贴着墙边,悄悄地溜了出去。
厨房里就剩夫妻俩,苏长河更加不藏着掖着了:“我不管,反正我不同意!”
苏长河凑近马蕙兰,试图说服她:“你看,咱闺女才多大,虚岁十八,周岁还没成年,四舍五入就还是一孩子,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学……”
不对,他闺女的学已经上完了,苏长河收回剩下的一个字:“……就是报效祖国,祖国还没有强大起来,搞什么对象?”
“再说了,咱闺女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没长大似的,多大的人了,还要跟咱俩一块儿睡。这傻不愣登的样儿,嫁到人家,万一受欺负怎么办?”
马蕙兰嘴角抽搐,你怕是忘了你闺女什么身份,还受欺负,她身边带的俩警卫员是摆设啊?
还有,“谁说咱闺女就要嫁出去了?”
“你是说……入赘?”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
苏长河的眼睛蹭一下亮了:“这不好吧,姚稷他家能答应不?话说小稷要是死心塌地非要入赘,他家里人也没办法对吧?”
马蕙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