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大娘搭话:“这是你爹妈?你们到哪儿啊?也是安省的人?安省哪儿……”
苏月头皮发麻,果断装作没听懂,打了个哈欠,眼一闭,表演个当场入睡。
大娘不死心,又看向苏长河和马蕙兰,两人一个头朝左一个头朝右,似乎都睡着了。
大娘撇撇嘴,转头又继续和江敏芝唠。
苏家三人本来是装睡,但赶火车太累,装着装着真睡着了。
等睡醒的时候,火车外面一片漆黑,已经是夜里了。
三人中饭没吃,傍晚在火车站的时候,苏长河排队买票,马蕙兰带着闺女买了点馒头包子,三人垫了垫。那点东西,到现在早消化完了。
苏长河看向闺女,“饿了?”
苏月点头如捣蒜,“饿!”
苏长河一手抱着闺女,一手提着包,示意马蕙兰跟上。
只要舍得花钱,火车上也能吃好。苏长河带着媳妇闺女走到餐车,餐车里干净整洁,桌面上铺着白色的餐布,靠车厢的桌边还摆着一盆花。
环境和拥挤杂乱的硬座车厢堪称两个世界。
可能是因为过了饭点儿,餐车里只有一桌客人在吃饭,苏月偷偷瞥了一眼,青椒肉丝、熘肉段……
哇,伙食不错啊!
饭菜还便宜,不要粮票,白铝饭盒装的盒饭,青椒炒肉丝、黄瓜炒鸡蛋三毛五一份,海米烧茄子三毛,烧鱼片五毛。
他们仨要了三个盒饭,加一块才一块二不到。
简直便宜又实惠。
吃完饭,在餐车坐了一会儿,顺带接了壶热水,回去的时候,他们的座位已经被人霸占了。
那个之前靠在苏长河座位边的中年男人睡在座位上。
座位空在那,不管是坐一会儿还是睡一会儿都正常,关键是,这人把鞋脱了!
脚上一股酸臭味儿,就这么放在座位上。
苏长河脸都黑了。
公众场合,你他喵的也太不讲究了!
“同志!这是我们的位置!”
夜里怕吵醒别人,苏长河压低了声音叫他,叫了两遍,这人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睡熟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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