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点,不过我得到了才知道。”赵合言听郝佳玉对周家村熟悉,便多问了一些周家村的事。
郝佳玉向来是个热心肠,“你说那人我知道,是我们村以前收古董金银的,后来不让干这个,他还被抓起来批斗了。你去的话,不一定有人愿意带你找他,这样字,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我正好带着孩子们去看看我外祖母。”
赵合言有些不好意思,但没等他说什么,郝佳玉便说就这么
定了。
“既然不急着走,你进屋喝杯茶,和我说说美珍他们的事。”
郝佳玉先进屋倒茶,赵合言也就不得不坐下喝茶。
“他们家是四房啊,那可真不错。”
郝佳玉由衷地为徐美珍感到高兴,“我这个北屋,也搬了一家人来,都不爱和人说话,完全比不上美珍他们。”
“就是可惜了,美珍的厨艺就该干大厨,不过能在后勤部门干,那也是不错的,至少清闲。”
郝佳玉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赵合言才得空插一句,“刚才我进来时,看到许家摆了一个小花圈,这是怎么了?”
“哎,说来也是造孽。”
郝佳玉长叹一声,“许大宝的腿断了后,被许茂才送到他外祖母家去。那家人对许大宝本就不上心,加上许大宝自己脾气不好,因为一些琐事和长辈吵架,偷偷跑了出去。”
“但前面说了,许大宝腿断了一条,翻到山崖下,半天爬不上去。等家里人发现时,已经是一天一夜后的事,人发了高烧,没救回来。”
“本来余薇薇是不让办事的,但许大宝奶奶还是有点心疼他,大吵一架后,才给弄了个那么小的花圈。”
再次叹了口气,郝佳玉摇了摇头,“真的是造孽啊,生了孩子不好好养,还不如不要生。”
赵合言听得也心情沉重,看时间不早,和郝佳玉约了时间后,先回去了。
第二天她和郝佳玉母女三人一起去的周家村,郝佳玉看他心急,把两个孩子放外祖母家里后,便带着赵合言去找人。
赵合言找了那么多年,从最开始的满怀希望,到后来一次次的失望,到现在不敢有期待,试图让自己平常心一点。
进入一个破旧的小院,郝佳玉喊了一句二大爷,屋里拄着拐杖走出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
“是……是佳玉啊,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您,顺便我这个朋友,想来问您一点事。”郝佳玉进屋给他们拿了凳子。
赵合言还没坐下,先拿出纸,递给二大爷看,“老先生,您看看,这个银锁您认识吗?”
“我看看啊。”二大爷把纸拿到眼睛前,看了又看,“你这银锁倒也没什么特别,我以前……咳咳……以前在村里收东西时,能看到好一些。”
“大兄弟,你光是给个画,我看不出有啥特别的,还有没有其他特征?”
“有的,这个银锁的中间还有一个赵字,是我拿小刀刻上去的。”赵合言那会带着妹妹,身上就那个银锁值钱,时常害怕银锁会被人偷了去无法证明,便用小刀刻了他的姓。
“二大爷,您仔细想想,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银锁,它对我很重要。”
“刻了赵字?”
二大爷拧眉看着赵合言,过了会,他突然敲了下拐杖,“我想起来了,还真收到过这样的银锁。你不说刻了字,我还真想不起来。”
“那年我去走村的时候,正好有人拿了这样的银锁问我收不收。当时我看到上面刻了字,觉得不能直接出手,便和那人压了价钱。”
听到这话,赵合言的手颤抖起来,他找了那么久,平城十里八村基本都去过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希望在眼前,却又不敢大声叫出来,生怕惊醒后发现是做梦。
“二……二大爷,您……您还记得,谁卖给您的银……银锁吗?”赵合言激动得口吃,弯着身子,紧张地看着对方。
“我年纪大了,又过去很多吗,你让我想想啊。”二大爷低眉思索,“是什么人呢?”
他一时真想不起来叫什么名字,只是脑海中有这么一个人的画面,“我记得是在徐家村收到的,至于是谁给我的,你让我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