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段她不愿回想的尴尬期。
柳絮不多在门口停留,转身往剧院里走。
左严秋跟在她身后。
柳絮察觉到了,脚下的步子不由得顿了顿,身后的声音就此跟上了她。
“可以要签名吗?”
左严秋问话的语气太过正常,就好像她真的是来听演奏会的。
……那不然呢?柳絮问自己。
左严秋不来听演奏会,还能来做什么?
可为什么要她的签名?
柳絮淡淡回复:“没有这个服务。”
左严秋略带低落地回:“噢。”
柳絮看她,还是没忍住问:“来巴黎有工作?”
左严秋轻声:“不是,专门来捧场的。”
柳絮默了默:“多谢。”
左严秋问:“什么时候在国内举办一场?”
柳絮回:“不知道,暂时没有回国的想法。”
回答完,柳絮有些怔然。
太奇怪了。
她和左严秋居然真的像是许久未见的朋友,如此和谐地闲聊着。
明明分开的时候并不痛快,甚至她连离开深市,都没有告诉对方。
只是在飞机落地时,收到了左严秋的一句:[一路平安。]
她没有回。
还换了联系方式。
那时她发现,切断联系如此简单。
难的是怎么样不去想一个人。
听到柳絮说没有回国的想法,左严秋抿了抿唇:“那很遗憾。”
“遗憾吗?”
“遗憾。”
左严秋回答完,弯眸对柳絮说:“但巴黎这一场,我不遗憾。只要见到你,就没有遗憾。”
柳絮:“……”
交流间,两人走到检票区。柳絮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的牌子,很顺畅就走过了检票区。
等到左严秋检票进入场地中央,已经看不到柳絮的身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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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休息室,余琪正坐在转椅上,左右闲情摇晃着,看着相机里的照片。听到开门声,她向柳絮身后望了望,见到柳絮身后空无一人,抬头对柳絮说:“我还以为你会把她带过来。”
柳絮看着她,余琪哪里还有肚疼的样子?
果然是故意的。
她哑声回:“这里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来的。”
余琪像是没察觉出柳絮的不对,点头附议:“也是,她也没什么本事,我好歹还能拍拍照片。”
柳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