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什卡的鳞翅绽开,拢卷着朝时寸瑾拥来,但又没有完全裹紧,那四面又大又宽的黑翅乌云压顶,像小伞倾倒一样遮住了他们。
两人紧贴的唇短暂分开,时寸瑾咳嗽两声,下意识抿紧唇,复又轻轻嘶了一声。
他的下唇又烫又麻,用力一抿,细微的麻意反涌,被咬成深红色的下唇一瞬间像被轻电追着咬了一口。
阿努什卡正在调整姿势,他一边膝盖挤进时寸瑾坐的高背椅凳面里,餐厅的高背椅都是单人凳,凳面小,阿努什卡只能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单膝“跪”在时寸瑾的椅子上,把时寸瑾的双腿挤得不得不紧紧并在一块儿。
阿努什卡动作迅速,时寸瑾才从系统的叫嚷中回过神,他已经摆好长吻的合适姿势。
时寸瑾明白阿努什卡突如其来的情绪亢奋,热恋期,蜜月期,尝过欲望的合法婚约身份,好几个引人遐想的甜蜜词汇接黏着,初涉情海的愣头青学了再多得体的克制,接吻的时候,爱侣的手指在颈边攥一攥,那点克制就像火点着了蜡,顷刻间融化成湿黏的水。
时寸瑾理解初开情窦的年轻人重欲,但不纵容。可是,碍于坐姿,时寸瑾后腰的鳞尾被牢牢实实地挤在凳缝里动弹不得,整个人被阿努什卡堵在椅子里讨吻。
是的。讨吻。
此刻,阿努什卡正垂低头,轻贴时寸瑾的脸,喉间时有时无地喘出几声“咕噜”的气音,似压抑不住的长途奔涉的气喘,又像岸边饮水的兽一样习惯性发出舒适声音。
陷入亢奋情绪的愣头青牢牢记着没用武力去掰爱侣的嘴,没有伸手去掐爱侣的下颚,也没有用早就延长出的锋利犬齿去咬开爱侣的唇,去吻爱侣的牙齿和舌尖;在一百种轻而易举获得欲望满足的手段里,阿努什卡选择了耗时最长,最没有攻击性的一种:用卷曲的蝶舌轻轻“攥嘬”着爱侣的下唇,似吻非吻,似咬非咬。
兽化的舌尖一下下着急又忍耐地蛇舔爱侣紧抿的唇。
时寸瑾一直都适应不了阿努什卡的兽化舌头。蝶种的兽舌又长又卷,灵活卷起,似齿又似手指,缠绵起来,蛇绞一样亲昵又窒息。
他们每次接吻,阿努什卡一亢奋,兽化的蝶舌会立刻缠绞着他的舌头往外拉着吮。
蝶舌卷得又深,从他的舌根处盘绞,每次吻的时间长了,时寸瑾总会有舌头和唇要被阿努什卡含着吞下肚的悚然感。
与伴侣兽化长吻一次,时寸瑾的唇舌最轻发肿,最重舌根都被吮嘬到冒血腥味。
时寸瑾用手抵着阿努什卡的肩头,往外推,跪身上的黑影岿然不动,还仿佛理解错了,阿努什卡主动垮了一边肩头,让时寸瑾抬手去解他的荷尔蒙颈扣。
颈扣是新换的新制式款,用了指纹锁和密码锁,时寸瑾的指纹第一天就被阿努什卡录进去了。
时寸瑾的唇翕动了一下,想说什么,但一想到只要嘴开了,那条兽化的舌头必定快意地吻进来,绞啊缠啊吮啊。
推又推不动,再
推他自己摘颈扣了……“啵。啵。”时寸瑾的下唇又被阿努什卡时轻时重地点嘬了两下,时寸瑾妥协了,张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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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呲——”荷尔蒙颈扣内部运转的细微机械声响起,抑制针剂一针针打入血管,阿努什卡颈背间蒸出的腾腾热气随之消散。
阿努什卡深呼吸,把舌头卷回口中,将脸枕进爱侣的颈窝。他用力深呼吸两下,随着抑制针水平息情绪,声音沉沉,“没必要打控制针,我只吻到你的脖子。”
时寸瑾的双臂交错搂着阿努什卡的后颈肩背一块,1秒前,时寸瑾的左手操作阿努什卡的抑制颈扣给了他两针。现在,左手十分自然地落在阿努什卡的后颈金发处,抚了两下,时寸瑾感受刺嚓嚓的手感。
“吻到——我的颈扣裂开?”时寸瑾一颈红晕,睫尖还悬着两滴微窒息时憋出的生理泪珠,但表情神态已经恢复正常,淡淡地说:“谁家军工质量这样?颈扣质量竟然被卡许总长吻一吻就开裂?”
时寸瑾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阿努什卡后颈的黑扣身,发出“嗒嗒”轻响。“长官,回去记得安排督查去查一下出品厂的质检。”
阿努什卡沉默几秒,挤出一句干巴巴的话:“抱歉。我只是想吻一下你的红痣。”
垂头的金脑袋沉默几秒,又说:“你的颈扣挡住了,所以我才用牙齿。”
为阿努什卡始终如一的快速直白,时寸瑾笑了一声。他也不是真的生气大白天被摁在凳子好一顿失控亲热,虽然不提倡重欲,但他也不至于克扣伴侣该有的亲昵权利。
时寸瑾轻咳一声,收回手,用手指勾着自己的颈扣,对枕在左边的金脑袋下拉一寸,露出颈部。
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地念:“3。”
阿努什卡没能立刻接住时寸瑾的暗示。
时寸瑾:“2。”
阿努什卡瞬间明白。
“1——”时寸瑾说。阿努什卡用力在爱侣脖侧狠狠亲了一下。亲得重,时寸瑾歪了歪上半身,又被阿努什卡搂直。
时寸瑾松手,黑色颈扣自动合实圈住雪颈,被蝶舌吸出一个深紫色吻痕的红痣又被挡住了。
“好了,起来,去吃饭。”时寸瑾拍了拍阿努什卡的肩。
“你今天心情很好?”阿努什卡收起鳞翅,弯腰去捡地上的装备,找出小瓶装的治疗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