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半碗汤跟几块肉也算能填饱肚子的话。
他在撒谎,但他撒的谎反正也不止这一个,宿怀璟大发善心,不跟他计较。
他只是低下头,将容棠逼到最近的一棵梅树前,背抵着树根,梅香在头顶绽放。
宿怀璟轻轻笑:“棠棠不会以为,我完全不计较吧?”
容棠浑身一僵,心道果然还是来了!
盛承厉送的那一桌子菜,就是奔着要害死他来的!
他慌慌张张,想要解释,宿怀璟却在他手背上轻轻揉了几下,低声道:“放轻松,我又不是什么坏人。”
“你听我解释……”容棠干巴巴地说。
宿怀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嗯,棠棠慢慢编,我讨点利息而已。”
温柔的吻从耳边划过,一路向下,落向脸颊,行经颈侧,咬上喉结。
宫人鱼贯而出,晚宴终于开席,他们却在无人途径的树下做着坏事,被一只认主的狼犬目睹全程。
刺痛感袭来,容棠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宿怀璟低低笑开,抬起头,问:“棠棠编好了吗?”
喉结最是脆弱,被谁咬一口都会泛出泪花,容棠睁着一双噙满生理性泪水的眼睛瞪着他,无声地控诉。
宿怀璟似乎认识到错误,很是自觉地说了句:“真是不该,弄疼棠棠了。”
可是下一秒,啄吻便落在眼侧,自眉骨滑下,一点点舔-舐掉那些本不该溢出来的泪珠。
容棠腿有点软,手指不自觉抠住树皮,宿怀璟却道:“棠棠别编了,你说什么我都不信,干脆别说了。”
还不等容棠反驳,四处点火却始终不进正题的嘴唇终于找到最契合的所在。
宿怀璟叼住容棠唇瓣,如野兽标记配偶一般,声线沙哑又慵懒:“反正都要骗我,不如直接哄我。”
反正棠棠教盛承厉不教他。
反正棠棠的梦自己又进不去。
反正棠棠的口味他摸索了好久才知道,盛承厉见一面就如数家珍了。
烦。
才不准棠棠说话,说什么都是骗人。
“唔……”
容棠瞪大眼睛,眼角又渗出一行眼泪。
所以你舔那么干净有什么用!?
你不还是要欺负我!
混蛋!
狗还看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