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怔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眼神微动,戒备警惕地看向盛承厉。
盛承厉恶作剧得了逞,也不多说什么了,往后一躺睡了下去,口中念念有词:“先生既不是来看
我的,那就回去吧;宿大人既然还有事要我做,便让我休息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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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严啊先生,你以前可从不对我这么严格。”盛承厉撒娇一般抱怨着,容棠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宿怀璟却再也听不下去,冷眼看了两秒,唤来狱卒:“割了他舌头。”
盛承厉一惊,立马翻身坐起来,死死地瞪着宿怀璟,咬牙道:“你是真的毫无顾忌。”
宿怀璟却问:“不割了你舌头,你就会如实相告了吗?”
盛承厉瞬间哑口,恶狠狠地盯着宿怀璟,单瞳里全是未言说的怨恨愤懑。
宿怀璟等了几瞬,没等到回答,牵着容棠转身就要走,狱卒已经拿着火桶和剪刀往这边走来。
容棠不知道宿怀璟的决定算不算得上是最优解,他只知道盛承厉如果想借此威胁宿怀璟,那必定是打错了主意。
结果刚走出两步,就听见盛承厉在身后阴恻恻地念了一句:“参星出西方,商星出东方,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
容棠霎时停下脚步,面上出现一瞬空茫,宿怀璟见状,叫停狱卒,低下头轻声问容棠:“怎么了?”
容棠下意识握了握拳,摇头:“没事。”
慧缅问他没有什么要问自己的了吗,盛承厉念出了“天道”当时写在纸上的那一句诗。
便是容棠再不往心里去,也该起疑。
这好像……是一个诅咒。
他抿了抿唇,抬起头看宿怀璟,状似不经意地岔开话题:“登基大典的日子选了吗?”
宿怀璟眸光微动,看出来他有隐瞒,却也纵着,牵着容棠的手往天牢外走,温声回复:“还没有,近期没有特别好的黄道吉日,而且也不能太仓促,可能要到下个月。”
那就是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容棠点点头:“好。”
宿怀璟一开始还不知道他这声好应的是什么,可等二人在街上吃过夜宵,宿怀璟送他回永安巷,在院门口踌躇不前,正想死皮赖脸地求一求棠棠今晚能不能让他留宿的时候,容棠却打了个哈欠,懒声吩咐:“去打水,我要洗澡。”
宿怀璟懵了一秒:“?”
容棠面色不善地看他:“疑惑什么?你也要,身上很脏,不洗澡别上我床。”
宿怀璟:“???”
棠棠好像吃错了药!夜宵里下了药!!!
宿小七来不及思考,生怕容棠反悔,立马就答应下来掉头去烧水。
走进厨房的一瞬间他又想了想,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唤来行风:“去街上找那卖元宵的老伯,把配方买回来。”
行风:“???”
您……脑子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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