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会有和她见面的机会。”周柏城好整以暇地说道,“你惹下的桃花债,可不止会报应到你一个人头上。”
言语落下,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周寒鸣脸色异常难看。
看着他恼怒却有不敢言的神情,周柏城却又一次想起温栀。
想起他说抱歉时她满脸的无所谓。
可他说抱歉又不是因为小事。
他看到了那时经过的那几个年轻护士,猜到了周寒鸣落荒而逃的原因。
纵然他离家多年,回来后所有人都在说周寒鸣已经收心,变得听话懂事,踏实肯干。
可终究不是。
他就不该应下老太太的请求。
除却那一身生来就有的锦绣,他这个弟弟就不算个好人,哪里还剩与人家姑娘般配的地方?
不过,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他也不是什么善心的菩萨,一向没有改写他人命运的乐趣。
“话我就说到这里,忙我也就帮到这里了。”他轻轻拍了拍周寒鸣的肩膀,眉眼里是这几日难得的轻快与愉悦,“以后,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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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温栀到便利店买了一个白色花瓶,一把普通的剪刀,用来安放周寒鸣带来的那束鲜花。
她将花瓶摆在靠窗的位置,拿着剪刀修剪花枝。温建国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轻声问她:“今天你怎么是和周家那位大公子一起来的?”
温栀如实作答:“和新公司的老板一起吃饭,老板的丈夫和他是朋友,恰好遇见了他。”
“新公司?”温建国捕捉到关键词,笑起来,惊喜道:“栀栀面试成功了?”
“对啊。爸爸,我说过的,你的女儿本事很大的。”温栀也笑,脸上露出一种在父母面前才有的得意。
温建国满脸宽慰,想起另一个女儿,很快又深深叹了口气:“对你,我从来都是放心的。”
温栀道:“姐姐也很关心你的。”
“她……”温建国苦涩笑了笑,摇摇头:“不说她,不如说说你。你对周寒鸣印象怎么样?”
温栀沉默起来。
温建国心里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但很快,温栀故作轻松地笑笑:“还不错。”
“他还年轻,没有完全定性。”温建国道:“栀栀,如果不喜欢,不用勉强自己。”
“当然没有。”温栀笑着,眉眼弯弯,梨涡深深,情绪滴水不漏。
可她哄哄别人也就算了,温建国还是能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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