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栀同他道谢,下车后,看了眼时间,一边与他挥别,一边转头往小区里走出。
小区里的保安早就认得温栀,不用刷脸就先给开了门。
温栀走进去,想到什么,回头看了一眼。
周柏城果然还站在原地。
他朝她挥了挥手,目送着她安全进入小区里面,才开车离去。
一个很绅士的男人。
看着他将车开走的背影,温栀心里莫名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又有点放心。
周柏城这么绅士,周寒鸣作为他的兄弟,应该也差不多哪里去吧。
眼看着要到江心梅勒令她回家的最晚时间了,温栀也不在这里继续站着喂蚊子,赶紧回去了。
到家时江心梅在厨房里不知在忙活煮着什么,温栀走过去喊了一声“妈”,还把她吓了一跳。
“回来了?”江心梅将隔水炖的燕窝端给她,“炖了碗血燕窝,给你吃的。”
“妈,我吃不下。”
“养颜的。”江心梅将勺子硬塞到她手里,“你今天不跟我去美容院,还在外面瞎跑了一天,皮痒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今晚睡觉之前,必须把这碗血燕窝给吃了,不然我就告诉你爸爸去。”
在江心梅看来,温栀选择不去美容院而是去参加那个公司的团建,简直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了,给别人打工哪有去做周太太来得有前景?
早知道就不该送她去学艺术,而是该让她去学商科,上一些经济学的课程,培养一下成本收益率的思维,免得她成天浪费时间,在一些没用的地方瞎打转。
温栀撇撇嘴,倒也不想她去打扰已经从医院出院回家休养的温建国,顺从地小口小口吃起来。
江心梅看了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的公仔一眼,嫌弃地皱起眉:“别总拿这种东西抱着,你都不知道原料是什么东西,要是是那些便宜的小工厂做的,说不定有什么有毒的化学物质,吸到皮肤里,就等死吧。”
温栀到沙发上盘腿坐起来,抱着公仔吃燕窝:“哦,那你等着给我多烧点纸呗。”
“啊呸呸呸,倒霉孩子说什么呢?!”这话听得江心梅简直要气死,骂骂咧咧了一通,平复呼吸,问:“这么晚了,你是怎么回来的?”
温栀本想说是公司班车一起回来的,转念一想,被周柏城送回来这件事好像也没什么好瞒的。
“晚上在越剧院听戏的时候遇到了周柏城,就是周寒鸣的哥哥,他送我回来的。”
这话让江心梅来了精神:“周寒鸣的哥哥?那周寒鸣在不在?”
“他不在。”
“哦。”江心梅失望下去。
她对温栀说道:“我听你爸说了,周家这位大公子,不是你言阿姨的孩子,大户人家里兄弟相争本来就是常有的事,这种同父异母的,关系更难好起来,如果周寒鸣很讨厌这个哥哥的话,你千万别和他走得太近,免得周寒鸣不高兴。”
“知道了。”温栀答得一点儿都不走心,甚至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江心梅见她已经将血燕窝吃完,倒也不再多说什么,嘱咐了温栀一句早点睡觉,自己先进了屋。
温栀打开电脑,想把今天出去玩时拍的风景照传输到电脑上,用来当场景图的参考,这时手机跳出来一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