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也就是看了他的笑话罢了。
他放松下来:“哥,你不声不响的,在这里站着干嘛?吓我一跳。”
周柏城看向他,目光却很锐利。
“你要听你妈的话吗?”他问。
视线里如有冰锋。
周寒鸣以沉默代替回答。
见他默认,周柏城冷笑了一声。
“孬种。”他直起身体离开。
这话让周寒鸣浑身的血都逆流,追上他,双臂一展将他拦住,愤怒道:“你凭什么说我孬种?”
周柏城停住脚,冷冷看了他一眼。
他皱起眉的样子看起来无比凌厉:“两个人合起来算计一个女孩,难不成还要表扬你?”
“周寒鸣,奶奶教你的那些你都忘了?”
他今天才弄明白为什么温栀看起来不像是着急结婚的性子,却又总是频频出现在老宅,以一种不积极却也不抵抗的姿态徐徐推动着进程,每次遇见她都是一副过分谨慎甚微的样子。
而言少兰又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根本不担心她这高傲的姿态会让温栀不愿意嫁给周寒鸣。
是温建国公司出问题了。
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知情人恐怕不超过两位数。他平时负责把控着捷巍的技术线,业务线那边全权交给了施宇飞,几乎从不过问,更没有知道的途径。
他知道言少兰有病,没想到病得这么厉害。也没想到周寒鸣口口声声说喜欢温栀喜欢了许多年,居然也能舍得她被这样对待?
他创业过不止一次,有成也有败,很清楚地知道资金链断裂对企业来说是怎样的困境,从资金链出现问题的那一刻开始企业就是走到了刀尖上,越晚解决,越是容易走到无挽回余地的境地里去。
他很难想象温栀是如何在这种处境下还能不去怨天尤人反倒保持乐观的。
可能只是看起来乐观罢了。
想到这,周柏城只觉得自己太阳穴边的神经都跳了两跳,目光阴沉下去。
“你可真行。”他语气里怒意极盛。
周寒鸣羞愤地攥紧了拳头,可最后只是说了句“不知道你发什么神经”,就移步走开了。
这是他和温栀两个人的事,他哥没必要、他也不允许他插手。
他是找他帮过忙,不止一次,可这些人情他都会还。
周寒鸣不想再和他聊温栀的事,心里却憋着一股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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