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走到门口卖香的师父那,买了几炷香。
在柱头各自沾了香油之后,放进一盆烧着的炉火中点。
做这些的时候,他低眉敛眸,表情看上去格外郑重。
香逐渐燃了起来,烟从炉间飘起。
温栀看着他烧香,目光不由得扫过周柏城周身,他背着登山包,衣冠楚楚,朗目疏眉,一身偏中式的休闲装被他穿得禁欲又斯文,尤其是在寺庙的香火缭绕间,更是有了几分清风朗月的超脱与遗世。
唯有温栀知道,这具被布料层层包裹着的身躯在褪下这一身皮囊后有多蓬勃有力,是哪一处的肌肤上留着齿印,又是哪一处的肌肤上留着抓痕。
都是她的杰作。
“……”
温栀猛地将视线看向的方向由他转为猛盯眼前那棵银杏树的片片绿叶上,心里念念有词——佛祖啊佛祖,各路菩萨,大罗金仙们,请宽恕我,宽恕我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凡人,在你们的地盘上想那么多六根不净的有的没的。
她在心里念念有词,一番自我训诫之后,那头,周柏城已经将香全都烧好了。
“怎么要烧那么久啊?”温栀接过他递来的几支香,看着燃香的柱头跳着的火光,轻声问道。
周柏城道:“请了香之后,最好确保香已经被好好点燃,最好能一次燃尽,烧到一半断了的话,不太吉利。”
温栀惊讶:“还有这种讲究?”
“嗯。”
温栀左右看了一眼,寺庙里人影寥寥,只有偶尔请过的灰衣僧人,没见有所除他们之外的香客。
她神秘兮兮地凑近周柏城,问他道:“我们好像是今天的头香哎,能烧头香的话,有没有什么讲究?是不是会更灵验一些?”
周柏城摇摇头:“除夕夜,新旧交替的午夜时辰零点起,到次日凌晨两点,这两个小时所上的都是头香,那时候人会很多,很难排的,你这可不叫头香。”
“好吧。”温栀有些遗憾,又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是……信这些吗?”
她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过不少佛法书,好像言少兰和老夫人对这些也挺尊重的,难不成他还真是个修习佛学的?
这么一想,昨晚他到最后也没突破最后那点底线,似乎也有解释了。
温栀感觉自己抓住了答案的关键。
“不。”但周柏城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
“我在这家庙里待过一阵子。”
“嗯?”温栀惊奇地问,“什么时候?”
“高中。”丝丝缕缕的烟雾中,周柏城的眉眼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分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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