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她们发现了吗?
都是极有眼力伺候惯了的人,她们会发现不了他们在干什么吗?
南时适时侧脸去看池幽,一副‘咱们要谈事情’的样子,成功让原本走向南时和池幽之间清河换到了池幽的另一侧去:“师兄,轻雨……怎么处理?”
池幽将口中的水晶虾饺咽了下去,转而放下了筷子,取了帕子擦了嘴角,反问道:“你决定。”
南时仔细想了想,这不罚不能服众,但罚了吧人家确实也是受了池幽的命令,他沉吟片刻,道:“停职半年吧。”
他说停职又没有说停薪,放半年带薪假不也很爽?
池幽听罢颔首道:“尚可。”
侍立在旁的清河和倾影面面相觑,轻雨这个情况往轻了说是渎职,往重了说就是叛主,怎么南时这板子高高扬起轻轻就放下了?
池幽微抬一手,两人见状就知道池幽要与南时单独说话,便纷纷屈膝行礼,与其他仆婢一道退出了花厅。
南时看着她们的身影这才松了口气,池幽挑眉道:“这么怕人看见?”
“嗯……不太好。”南时含糊的道。
池幽心下微愣,转而便有些不为人知的欣悦,对谁不好?南时这样能当着他的面说给他当个脔-宠没什么不好的人想当然的不会在乎别人的目光,那么就是对他不好?
“不必放在心上。”池幽俯首点了点南时的唇角,南时在一瞬间的呆愣后连忙后退,嘀咕着说:“师兄,吃饭!”
“嗯。”
南时本来的计划是今天去把南辰阁开张的,但谁想发生了昨天的事情,叫他走吧,他确实是舍不得,不叫他走吧,又太黏糊了些,痴缠着有些不像话。
不管池幽到底是真是假,南时并不想给他留下他就是馋他身子的印象。
他还在纠结着呢,池幽便放下了碗筷,示意南时跟他走。
池幽直接带南时去了书房——书房这个地方,南时看着就怂,毕竟每次来都伴随着挨打的几率,还有那个该死的梦境,反正他不大喜欢。
池幽落座于书案后,叫南时到了跟前,取了一个匣子出来,南时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昨天被他扔进火盆里的冰魄珠手串。
冰魄珠还是如同之前一样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完好无损,连带着其他几颗珠子瞧着也没什么问题:“哎?还真没有问题。”
“戴着吧。”池幽吩咐了一句:“过来坐。”
南时顺手就把手串揣回了原位,坐到了池幽对面,紧接着他就发现好像没什么话题可聊了。
南时眼巴巴看着池幽,说点什么?没什么好说的,他现在就想往池幽身上挂,但显然那不太好。南时犹豫了一下说:“师兄,要是没事我就先……告退了?”
池幽以指节轻叩书案:“去哪?”
“去铺子里看看,都两个月没开门了,里面肯定落满了灰,我带着倾影过去打扫一下……对了师兄,还有什么人比较靠谱吗,我想把晴岚调回来。”南时老老实实的答道。
池幽道:“你若是觉得轻雨适合,再把轻雨调回去就是了。”
“我刚刚说了停职半年。”
池幽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转而扬声吩咐道:“清河,调轻雨去老太太处服侍,改罚俸三年。”
门外的清河应道:“是,山主。”
“俸禄……”南时感觉扣人工资让人做白工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刚想说话,却叫池幽一指点在了眉心:“不知变通,轻雨服侍得好,你这个做少爷的赏赐些许难道还有人说什么?”
南时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池幽的手指:“……也对哦,师兄你真聪明。”
池幽横了他一眼,倒也没觉得这有多荣幸。
他起身走至了南时身边:“走吧。”
“哎?去哪?”南时疑惑的看着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方才不是还说要去铺子?”池幽淡淡的道:“还不去换衣服?”
南时站起身,他其实穿的也没差,汗衫中裤的非常适合夏天,但池幽在侧,他也没胆子就这么走:“……那我先回去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