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秒——
易鹤野似乎觉简云闲的舌尖,试探着碰上了他的嘴唇,他紧张极了,一边死守着城不敢松懈,一边想象着自己是被一只羊羔舔了一口。
1秒——
那试探就这么匆匆退去,因为来去都太过匆匆,易鹤野甚至分不清是不是自己过于紧张而产生了幻觉。
0秒——
倒计时结束,画面黑了下去。易鹤野骤然回过神来,一将简云闲推开。
时,看着面前气息同样有些凌乱的简云闲,易鹤野漫的反射弧终于上线——
我靠,他刚刚几千人面前,和简云闲接吻了。
还是自己先亲的他。
井喷式冲上脑的肾上腺素退去之后,易鹤野终于忘记了什么奇怪的胜负欲,只像往常一样“腾”红了脸,下一秒,就赶紧拉着简云闲逃离了人群。
他的拉扯之下,两个人逃难一般拥挤的人群里挤了出来,终于找了一个人的小巷子,连作五十个俯卧撑都大气不喘的易鹤野,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
终于缓过神来,他抬起头,看着简云闲和他一路被拉着连滚带爬的羊,似乎想找一些挽尊的话,但是半天找合适的台词。
于是简云闲笑起来,先一步开口:“易先生,真的很敬业。”
易鹤野看着他,酝酿了半天酝酿出来,尴尬得死。
好简云闲有继续纠缠的意,只是蹲下身,挠了挠正四脚朝天、上蹭痒痒的小云朵。
小云朵被他挠得七扭八歪,像条白色大毛虫,接着终于“duang”一个翻身,乐呵呵跑回简云闲脚边。
这回,它偷瞄着易鹤野,眼里不再是之前的敌意和紧张,而是一股带着意味深的探究和慨。
易鹤野弯腰和它对视了半天,读懂它眼神的意,只觉得这比翻他白眼儿还叫人不爽,于是又伸手指着它的鼻尖儿威吓道:“你他妈几个意?”
简云闲赶紧捂住了小云朵的耳朵:“不对孩子讲脏话。”
下一秒,小云朵就边翻白眼边道:“咩!”
简云闲低头骂羊:“不骂人!学坏怎么这么快!”
几个回合下来,易鹤野总算是强烈而诡异的羞耻中挣脱出来。
他重整好精神,重又走回街道中。
因为大家都一窝蜂跑去看乐队party了,时街道上几乎有几个活人的影子。
易鹤野正想着不今天先为止,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天动的吉他声。
下一秒,街角处,一个不成章法的队伍就轰轰烈烈碾压过来,带头的短少女化着烟熏妆,拿着话筒,身后有拿着吉他的、扛着音箱的、抱着贝斯的、敲着鼓的……
是陈桑的游街乐队来了。
他们街头碾压过去的气势很足,像是一个机车开道、无数个压路机护航的重量级车队,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天翻覆。
易鹤野和简云闲下意识让一边,接着就看陈桑随着鼓点跺了两脚,然后颇为沉浸唱出声来——
“thisa&039;tangforthebrokeednosilentprayerforthefaith-departed”
(这首歌并不是写给那些伤心的人,上帝不会庇护那些有信仰的祈祷者)
“ia&039;tgonnabejtafathecrowdyonnahearyvoicewhenishoutitoutaloud”
(我不希望自己只是芸芸众生之一,当我呐喊出声,你将会听我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