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住这边全包,但是要先培训,培训期间也会发工资给你,保证你老婆的常生活。”
“相信我,只要出成果,那绝对是高回报。”
裴锦仔细研究一下他的话,似乎没有看见疑似传销的典型话术——他们没有要求他发展下线,也没有以购买商品、缴纳资格费等由头要求支付入门费。
相反的,似乎是为稳住顾文文,他们每周甚至会打一笔不菲的“工资”进账。
尽管这只言片语透『露』出的信息太少,但是根据这么多年的办案经验,裴锦仍然觉得,这个案子应该不是“传销”。
这看上去像是一场“诈骗”,但他们诈骗的对象没有钱,显然他们也不是为钱。
裴锦想起来易鹤野说的——他们似乎都长得挺好看的。
他皱起眉,心想,不是为财,那只能是为人,就算是贩卖器官,也没必要全部都找帅哥——难道这背后是什么『色』产业链?
那为什么要找那些没有案底、没有作风问题的、道德层面上也很“干净”的帅哥?
难道现做鸭子的,还得讲究思想上的冰清玉洁不成?
他又联想到那枚硬币——难道这跟“意识重组手术”也有关系?柯宇是不是真如sheep所说,可能是个死去很久的人?
就他纠结这个问题,另一个调查小组急匆匆地报告最新的调查结果。
“裴队,经排查,我们确从‘末轮’老板的遗物找到相同花纹的羊头硬币。”调查员说,“这枚硬币是死者生前一周交给妻子的,妻子将硬币一直保管至今,现一定暂收由我们进行调查。”
听到这里,裴锦的眼睛骤地亮起来——看来sheep给的方是对的,这个硬币确和这个手术有关。
但很快,调查员接下来的话,又给他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泼一盆冷水。
“但是,我们基本可以排除柯宇曾经死亡的可能『性』。”调查员说,“从13年前开始上班至今,柯宇乎每天都路上跑货车,交通局的视频打卡资料可以作证,间最长的休息间也不超五天,他根本没有间去做那么大的一场手术。”
看见头绪又瞬间看见被掐灭的感觉,让裴锦的绪开始暴躁起来:“他没死?那他凭什么有这枚硬币?他凭什么?!”
调查员不敢说话,这个问题必然不是他能回答得出来的。
很快,裴锦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捏捏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会不会是他妻子的?那个顾文文你们调查吗?有没有疑似死亡的记录?”
“调查,没有,她也是十多年打工从不请假的劳模。”调查员小心翼翼道,“上,这两个结婚前都做非常严格的婚前体检,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如果做这项手术,是绝不可能瞒得体检报告的。”
裴锦的脑子一下空。
这是他办这么多年案子,头一次感觉到毫无方可言。
他办案习惯『性』先根据经验做猜测,然后寻找证据证自己的猜测,但这一回,他所有能想到的可能,似乎都被现一一反驳。
不是传销,柯宇也没死,也不是他老婆的硬币所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儿?
他看一眼sheep留给他的最后一条线索——这是“阿伟”先前频繁出现的一组位置坐标。
如果再找不出头绪,他可能真的要崩溃。
他叹一口气,把这玩意儿丢给技术组进行解析,然后走出门,决定稍微休息一下。
刚一出门,他就看到易鹤野。
这家伙就坐走廊长椅上,似乎是等得太无聊,他就这么把小云朵作靠垫,歪着脑袋睡着。
方才被他随手『插』羊『毛』里的玫瑰花,被他双手捧着抱怀里。
被他靠着的小云朵,努力摆脱肥肉的阻碍,想要伸个脑袋,去尝一口那玫瑰花的花瓣儿。
裴锦的推门声吵醒易鹤野,他睁开眼,刚好目击小云朵犯罪未遂的现场。
接着一巴掌拍到它的羊脑袋上,把玫瑰花收到身后。
的裴锦被刚才的案子扰得心烦——眼下他必须做点什么,证明自己多少还有点直觉的。
他盯着易鹤野,易鹤野也这么盯着他,因为他没吃成花的小云朵也瞪着个豆豆眼,朝他发『射』怨念。
终于,他盯着玫瑰花的目光缓缓抬起,他冷漠地开口:“易先生?”
“嗯?”易鹤野也同样冷漠地瞅着他。
“我早就想问——你和sheep谈恋爱,对吧?”
他看着易鹤野惺忪带着冷漠的双眼渐渐睁大,讶异带着一丝惊慌,他便知道自己猜对。
呵。什么狗屁仇人关系,原来是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