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星澜此刻很难不恶意的想到,姜梨自己一个人搬出去做什么,可能是和某人有关才对。
他平静下来道:“阿姨如果知道你马上要高考了不好好学习,反而想搬出去要和其他男人鬼混,你说会怎么样?”
他这样说着,竟有向厨房里走的趋势。
在一个同性恋并不太被接受的今天,如果让家长知道了那肯定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姜梨虽然在前世已经看透了他所谓的妈妈,也不在意她的看法,但是根本不想惹多余的麻烦,于是上去一把用力地抓住了冉星澜的手,却握到了手腕上的手表。
他脑袋一下子空白了,连表情也呆滞下来。
表身是银色的,看起来精致又大气,一看就价格不菲。
姜梨当然记得这只表,说实话他记得死死的。
正是去年冉星澜过生日的时候,裴邵特意托人废了好大功夫从国外买回来给他的。
他甚至还记得冉星澜回家拆开礼物后那一瞬间的惊喜,哪怕在学校里看上去没有什么表情。他和冉星澜同一天生日,可是并没有人记得,他只能用被遮挡在头发下的眼睛死死地看着这一切。
冉星澜没想过姜梨会这么野蛮,稍微大声了一点:“放开我,你干什么?”
姜梨握的更紧了些。
没想到现在冉星澜还带着啊,他心里有些刺痛的想到,只要冉星澜身上还有裴邵的东西,他就不爽。
更何况,是这么个精致的小东西,被佩戴在白皙的手腕上,和手腕的主人相得益彰。
“或者你想让我告诉冉阿姨这个表是你要谁送给你的么?”姜梨漂亮的桃花眼一刻也没离开精致的表盘,看上去风轻云淡的问道。
其实他发了疯地想要把其用力地从冉星澜手腕处摘下来,然后摔碎,让其再一点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冉星澜有些害怕姜梨此刻的样子,赶紧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担心地看了看表没被姜梨弄坏,然后没发声了。
他自然是很心疼很喜欢这只表的,与裴邵当然毫无关系,要是姜梨真的告诉冉母,那他根本解释不清,冉母要是知道自己儿子和一个男人
有关系肯定受不了。
冉星澜怕姜梨真说得出口便停下了脚下的步子。
甚至看着姜梨不善的眼神将手藏在了身后,他甚至感觉眼前这个人好像恨不得砍了他的手,这个疯子。
姜梨拉着脸回了房。
本来想收拾行李的心情完全没有了,心里只有戾气,看到枕边后来自己主动找裴邵要的球衣更觉得生气。
一把将其扯出来丢在了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对待冉星澜时就像珍宝一样,而到了他却这么廉价。
虽然姜梨并不在意这些身外之物,可难免会认为那个人是不是那些精致值钱的东西才配冉星澜,而自己根本就不配呢,甚至还要倒贴。
也难怪,也难怪冉星澜总是要把裴邵当成他的所有物,确实啊,裴邵对谁有对他那么好呢。
姜梨坐在床上,像是陷入了死胡同,恨自己总是把小恩小惠记在心里。
他一想到自己刚才高兴的样子更觉得好笑,真是不要脸。
正巧此时,有人拨电话过来了。
裴邵在那边柔声问道:“阿梨你跟阿姨说好了没?”
姜梨面无表情地回复道:“说好了。”
裴邵只觉得姜梨的语气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特别在意,嘱托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姜梨看着地上的球衣,终于还是捡了回来抱在怀里。廉价又怎么样,他不信他斗不过冉星澜,裴邵以后也只能捧着廉价的他当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