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许久未曾回宫的秋景和听说父皇病重,赶回宫里的时候,看着半年多未见,却忽然像变了一个人的秋景秀,忍不住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景秀?”
“二哥。。。。。。。二哥哥!”
秋景秀在见到秋景和的一瞬间,眼睛立刻红了,猛地扑上前,抱住秋景和,压抑已久的情绪在看到哥哥的那一刻终于有了一个宣泄口,哽咽道:
“你终于回来了!”
他抱着秋景和,把身为太子殿下不能做的事情在哥哥身上都做了一遍,痛痛快快地哭出声,在秋景和面前袒露了自己的脆弱:
“你怎么才回来啊。。。。。。。。。。”
“。。。。。。。辛苦你了。”秋景和抱着自家弟弟,有些心疼,又有些焦急道:
“我听说父皇病重,可是真的?”
“嗯。”秋景秀擦了擦眼泪,几乎没有办法把这句话完整地说出口:
“太医。。。。。。太医说父皇已经活不过七日。。。。。。。母后,母后也摔伤了腿。。。。。。。。。呜呜。。。。。。。。。。”
“好了好了,不哭,哥哥在这里。”秋景和抱住秋景秀,低声道:
“已经是太子殿下了,要端庄些,在人前也不能这般哭,知道了吗?”
“呜呜。。。。。。。嗯。。。。。。。。”
秋景和给秋景秀擦干净眼泪,牵着他的手往里走,道:
“你瑜嫂嫂也来了,我让他先过去看看了,晚点儿再听他怎么说。”
“好。”
晚上,四个兄弟久违地坐在了一起,每个人脸上都是凝重的肃容,对着烛火,商量怎么治好秋君药。
秋景和现下虽然不是太子,但他毕竟是太子的哥哥,也比在座的人要沉稳些,便率先开了口:
“阿瑜。”
他说:“你去看过父皇了,父皇他。。。。。。现在究竟如何了?”
楚瑜看了一眼秋景和,犹豫了一下。
烛火在他侧脸打下跳跃的晦暗的光,吐出的话更是蒙上了一层死亡的阴影:
“父皇他。。。。。。。怕是真的不行了。”
他说:“赵悯和我说过,父皇的半心疾,只有道法玄术才能治好,但是对于半心疾,我和他皆束手无策。”
秋景明闻言,率先沉不住气,一拳垂在桌子上,红烛瞬间被震下一滴烛泪:
“难道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
“。。。。。。。。。”
回答他的,是在场所有人的沉默。
秋景和他们也想不惜一切代价地救秋君药,但是他们找不到方法,现在就像一个无头苍蝇,纵然急的团团转,也毫无头绪。
该怎么救,如何救,谁去救,现在都是个未解的难题。
“。。。。。。。。对不起。”
许久之后,还是楚瑜率先开口,打破了这层令人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