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萧破军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和袁先生要说说话。”
林三不肯离去:“需要我伺候着吗?”
“不用……”萧破军哈哈笑道:“歇着吧。”
见林三依依不舍地回了偏房,袁本初感慨道:“都是人,差别真就那么大。”
萧破军耸耸肩,带着袁本初来到正房客厅,里面也是一尘不染。
点燃炉火,烘焙新茶。
时间不长,就有蒸汽冒出,袅袅茶香在室内蔓延开来,很是惬意。
袁本初端起小茶碗,嗅了一下香气,本来有些困顿的精神骤然振奋。
“陈年酵红,果然和老酒一样,越藏越香啊。”
以他的地位,什么珍品没有喝过,但还是忍不住夸赞了一番。
“这次小公主的病,你有几成把握?”
萧破军摇了摇头:“人都没有看到,哪里能谈把握。”
袁本初对这个答案不意外,点了点头。
相反,如果萧破军这会儿给他拍胸脯打包票,他才会怀疑。
“这次国主说了,如果谁能把小公主的病给治好,就会满足他一个愿望,这奖励不可谓不丰厚啊。”
萧破军扬了扬眉:“应该是开玩笑的,做不得真。”
“我这次过来,主要是闫张海有托,否则,国主的尊崇地位,也不见得能让我出手。”
倒不是他不肯救死扶
伤。
主要是生死有命的事情,天下病患千千万,他萧破军再大的能耐,还能全部管的过来?
“说是玩笑可以说是玩笑,说不是玩笑也不是玩笑。”
袁本初忽然像是说相声一样,说了个车轱辘话,听的萧破军一阵莞尔。
“你如果说让他把国主交出来,那估计对方不会同意。但是其他的一些正当的要求,问题应该不大。”
“比如?”
萧破军闻弦音而知雅意,马上就知道袁本初对自己有所求。
“比如,让国主一家,交出所有的地方政府管辖权。”
屋子里没有亮灯,只是点了几盏蜡烛。
此话一出,仿佛有穿堂风进来,烛火摇曳,险些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