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晕吗,还走不走?”他温柔问道。
阮栖点?了一下头。
季时屹便改为牵她一只手:“走吧,陪你再走一会儿?。”
阮栖没动。
“怎么了?”
“腿酸。”阮栖撒娇,嗓音不自觉带了一点?黏糊,指了指自己的腿,“腿跑得好酸。”
季时笑了一下,很?自然的:“背你?”
“嗯。”阮栖像摘到坚果的小?松鼠,眼睛明亮生动,立刻跳到季时屹背上。
她其实不重,但脑袋习惯性埋在他脖颈,那里被她呼吸拂得又痒又麻,从后背传来的声音有点?嗡:“季时屹,你真的不想听听我的想法吗?”
“现在可以听了。”他薄唇不自觉含笑,轻松抬腿,背着她在绿化?带散步。
“我还是觉得你有点?狗!”阮栖闷闷道,“说一套,做一套,说了要尊重我想法,但其实都按照自己节奏来,根本不管我同不同意。”
季时屹没吭声,知道她还有话要说。
果然,她说:“但是,你执行?力太强了,跟你比决心?我比不过,最后输的肯定是我,我们好像浪费了很?多时间,我有点?不想浪费了。”声音有点?涩涩的。
季时屹心?里像是被猫爪挠,有点?痒,又有点?失而复得的酸,情绪复杂的搅动,最后都只剩下一种莫名满足,承诺:“除了跟你分开这?件事,以后其他的都让你赢好不好?”
阮栖动了一下,有点?高兴似的:“真的?”
“真的。”
阮栖忍不住突然咬了一下他耳朵。
季时屹被她闹得心?痒:“在外面,别乱来。”
阮栖就笑嘻嘻的,看他耳廓敏感的变得有点?红。
在他背上趴了一会儿?。
这?个晚上的城市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路灯也是昏黄且暗淡的。
但在季时屹背上的阮栖,心?里奇异的有种安静又温暖的感觉。
隔了会儿?,她把?头埋在他脖颈,忽然说:“季时屹,跑马拉松跟你带我跑步不一样。”
“嗯,需要的耐力跟体力当然不能比。”
“我不是这?个意思。”阮栖说,“马拉松跑起来,有点?孤单,人很?多,但还是很?孤单。”说到这?里,阮栖忍不住将他脖子?圈紧了点?儿?。
季时屹腿顿了顿,似乎听懂她意思。
“以后我陪你跑,一直陪你。”他说,比刚才的承诺更重。
阮栖就有点?满足的窝在他肩窝里笑。
“算了,我早起不了,你自己跑,但是你可以陪我做别的。”隔了会儿?,她想了想,又说。
“好。”
“其实陪你跑也行?,偶尔的话。我也可以陪你做点?你想做的事。”
这?次,某人的脚步彻底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