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胧自然不会怕呼雷这番模样。
金色的人影抱着胳膊,看着呼雷的背影:“所以你要回到幽囚狱,再次感受那被无数刀剑刺穿的日子……步离的战首,不过如此。”
“那你说如何?”
呼雷语调阴冷,转过头来,盯着那如同火焰一般飘散燃烧着的身影。
“复仇之日尽可延后,不在于一时。”
幻胧沉声:“但若是沉寂在此,你永无复仇之日。”
“复仇……复仇……”
呼雷发出冷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体验过被那种生命顶端碾压的感觉,我的尊严,我的强大,甚至是我的生命都被人踩在脚底。”
幻胧说道:“但是我依旧站在这里……长生主的信徒,都蓝的子孙——还是说你要改头换面……作为‘涂山’的子民,向着那些被你们视作俘虏战奴的下贱牲畜俯首?”
被碾碎了勇气和尊严的人,要想重新燃起其斗志,最好的办法就是由一个在他眼中和他差不多的人,再次触犯他的尊严和一切。
幻胧深谙其道。
蝼蚁,废物……这些话仙舟联盟的人可能不会在乎,但是呼雷一定会在乎。
“闭嘴!”
涂山。
这个词就是在呼雷本来已经被碾碎的心脏上撒盐。
他猩红着眼睛,盯着幻胧的身影。
“跟我来吧,野狗。”
幻胧转过身:“复仇之日还在后面,不必急于一时,而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非常重要。”
……
椒丘朝着四周看了看。
云骑军将他围的结结实实。
确实。
这件事情发生的很蹊跷。
步离人消失不见,留下一滩血液。
等到片刻之后,丹鼎司的医士到了,就能分辨出那到底是不是步离人的血液了。
死状如此惨烈,和仙舟人的行事风格丝毫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