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喜自是察觉到卢苇眼中的异色,他一声冷哼傲然道,自从他和苏如诲化敌为友待在全州城以后,就跟当时也在城内的于青青学习绘制地图。
到正月底进入零陵城以后,他俩又得到王秀荷夫人的指点,要论绘制地图的能力,他俩可不比各个参谋部堪舆司的人差!
说罢刘志喜极其自信地从怀中掏出一张草图来,只见其上绘制了流光岭镇、廉桥镇和太芝庙镇的地形草图,就连各条主道旁边的不少村落也进行了标记。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虽然刘志喜绘制的草图不比西路参谋部堪舆司、军情四科和肃卫枢密司所绘制的地图精细,但他的草图在比例上已经与各司的精图相差无二。
萧元朗和卢苇稍稍细看就已暗自点头,没想到这小子对于绘图比例的理解倒是颇有天赋。
刘志喜得意地将草图纳入怀中,遂一脸神秘地向萧元朗解释他为何不去找二哥刘志贵,这并非他不尊重自家二哥,而是因为他有要务在身需要避嫌不是?待到他去往白马关之后可不就能给二哥一个惊喜?
避嫌个鸟!萧元朗和卢苇皆暗自鄙夷,若刘志喜当真要隐藏身份,这太芝庙的庙祝罗半仙又岂会晓得他是刘志贵的弟弟喜爷?
再说那刘半仙,他是军情四科第一组长刘福的嫡系,既然他晓得刘志喜住在此地,又岂会不将此事禀报给组长刘福和科长刘志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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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是真憨还是装的哩?卢苇若有所思地瞥了刘志喜一眼。
正在这时,罗半仙的弟子罗小仙急匆匆地跑来后院,他踮着脚在罗半仙的耳边低语了一阵。
罗半仙听罢老脸顿时铁青,他气得跳脚骂道:“欧阳文飞莫不是疯了?他抓老夫的人做甚?”
“老罗莫急!”萧元朗见罗半仙神情激动地要离开后院,他皱眉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罗半仙一阵腹诽,若不是萧元朗的人先绑了欧阳文飞的手下,欧阳文飞又岂会绑他的手下?
罗半仙在面上自不会去埋怨萧元朗,他一脸不忿地说道,欧阳文飞不知抽的什么疯,居然把他安排在庙门外的两个手下给绑了,而且要亲自进来逮捕某些涉嫌通敌的嫌犯。
“笑话!谁通敌了?”萧元朗一声冷笑:“正好本官想问问欧阳组长为何派人围困咱太芝庙,老罗,你去请他进来便是。”
卢苇的俏脸上划过一抹愠怒,她不禁暗骂欧阳文飞多事。
随即她对站在亭外的朱斌全使了个眼色,朱斌全自是会意,他虽因距离亭子有些距离而未听清三人的对话,但他已经知道亭中不仅有萧元朗,更有刘志贵的亲弟弟刘志喜,这个消息自然要先通知欧阳文飞以免增加误会。
谁知不待朱斌全和罗半仙挪动脚步,后院门口已是传来了好些个男子的吵嚷声与叫骂声,朱斌全眯着眼看去顿时心中叫糟,只见欧阳文飞竟是带着十几个汉子闯入后院,两个试图阻拦的男子竟被扇了几个耳刮子后被踹开了去。
果然,萧元朗已是重重地拍了拍桌子站起身来,他的双目死死地盯着那身材矮小的欧阳文飞,这小人是真不把我军情四科放在眼里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