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吃痛后,沙姆什被迫松口,倒退两步捂着唇,鲜血沾满双手,对方使的力道不小一点没有留情面,他的唇角已有麻木之感。
“啪——”反手一个耳光,但以理整个人都被打偏过去,沙姆什恼羞成怒的看着他,目光阴沉像要杀人:“你敢咬我”
一个奴隶,得他青眼从地牢内拉出来给他个飞黄腾达的机会,结果这人这么不识好歹,居然敢反抗他?
从来没有人敢反抗他后还能完美置身事外!
这个游戏到此结束了。
但以理眼底难得露出惧意,耳根泛红,褴褛的衣衫在仓皇间落至肩头圆润的肩头线条流畅的颈子一直延伸到下颚,沙姆什刚想唤属下来教训下这个不知死活的奴隶,可看到这里,心头忽然一动硬生生止住了他欲出声的话语,不喜欢他是吗?
瞧他现在站在那里多无助,多绝望,他就这么放他回地牢,他应该情愿被鞭笞也不愿意在这里吧?
温若动人像春晓之花,他就喜欢把一切美好的东西撕碎了摆在眼前。
这么想着,他阴沉的笑了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拽过来扔到旁边的波斯手工地毯上,终于撞落茶桌上的牛奶果品,但以理看着迎面倒来的强壮身影,瑟缩呜咽着。
沙姆什穿好衣服,看着匍匐在地的男子,身体抽搐,眼尾发红,二十多年第一次品尝这种滋味,美好青涩,他心底的阴霾散去看着但以理:“朝内有事,我得去一趟。”
说完整好衣服变推门离去。
待人走后,但以理睁开眼,想着方才所经历的地域般的一切,他像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被迫打开自己承欢于人还是亡了自己国家的敌人,但以理浑身冰冷心底如死灰脱落,不见任何光彩。
“王要建造一道可以直通云霄的塔,用以彰显他的绝对功勋,可与天齐。”朝会散后,涅里格边走边对同僚好友聊着此事,王虽登基不久但战功卓绝,这次围剿耶路撒冷更是收获不菲,他要用那些犹太贱民来替他锻造这座通天塔。
“劳民伤财,却劳不到我们王城的民伤不到我们王城的财,王这招真厉害,他一定是再将人带回巴比伦时就已经想到这其中关键了。”涅里格说着眼底都是对尼布甲尼撒的崇拜与敬仰,他出身贫寒,当年从军在军队中亦是个不受人待见的小卒子,幸而遇到了王,他将自己一路提拔从百夫长做到千夫长再到现在独当一面的大将军,王对他又再造之恩,就是用尽一辈子也报答不了他的知遇之恩。
涅里格说了半天,猛而抬眼发现一旁的同伴似乎早已神游天外并未将他的话放在心上,沙姆什自顾自走着,眼看着前方可不聚焦,他将手伸过去在他眼前晃荡一圈,毫无反应!
搞什么?
“沙姆什?”涅里格看着他声音拔高。
对方这才一怔恍惚抬头,看着他眼底有一丝尴尬狼狈:“怎,怎么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一路上心不在焉。”涅里格觉得好友一定有事情瞒着他,这哪里还像那个有着杀神支撑令人闻风丧胆的铁血将军?这就是个失魂落魄好像被情人拒绝的邻家小伙。
“恋爱了?”
“你说什么?”这句话刺了他一下,沙姆什立刻跳脚“我怎么可能恋爱?我要那种无用的东西做什么?”说完又不屑的嗤了一声。
涅里格看着他不出声了。这反映,有点大啊。
“你刚才跟我说什么?”回过神,觉得自己失态后沙姆什立刻找话题结束这荒唐的问答。
“我说王要建造通天塔。。。。。。”
“他是王,他想如何都可以,我们做臣下的就是要无条件的相信他并且支持他。”沙姆什想到王座上矜贵的男人,举手投足间的自信,光芒万丈,他眼底的钦佩又多一分。
用耶路撒冷的贱民做苦役,这不是正好吗?
想到那些贱民,沙姆什的眸子又暗了几分,那褴褛桀骜的身体,眼眶里打着泪却强忍着不在自己面前落下的年轻男子。
沙姆什咽口唾沫,心底沉了沉:“先走了,有事。”
聊下冷硬的一句话,便自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