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闻言,作感激涕零状。
连连拱手。
目送徐青离开。
才支起身子。
却依然站着,态度恭谨,仿佛徐青还在眼前。
心里却痛骂不止。
太能装了!
姓徐的太能装了!
幸亏是我。
换个人,还真以为这事儿有多难办呢,估计会被最后一句话感动到泪流满面。
可实际上,这就是个捕头。
县令一言可决。
不满意,随手可换。
根本没那么困难和复杂。
徐青那般作态,故作思考那么长时间,全是表演。
而且。
在徐青认了同宗兄弟后,明显已经决定要帮他,却还是故意拖延一段时间,逼他站队。
黑!
太黑了!
狗头军师之名,名不虚传,看着像人,实际上比狗还狗。
长着人样,净干狗事。
草!
县令书房。
徐青敲门而入。
轻笑道:“东家,那徐太平还真舍得。”
县令周玉成正在挥毫泼墨,头也不回,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哦?”
“一大一小两盒子纹银,总共一百二十两,还有城南临街一套三间二层小楼,市值二百两,总价值三百二十两,是出价最高的,比第二名高出一倍,加上之前零零碎碎的敲门钱,总共花费接近三百五十两。”
“他一捕快,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
“小人调查过,这徐太平颇有生财之道,不但利用职务之便给生意人拉纤,还投资一家酒楼,就是最近名声鹊起的太白楼,占四成股。”
周玉成这才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太白楼?”
“对,太白楼,您最爱吃的鲤鱼焙面就是太白楼首创。”
“有点意思,”周玉成搁下毛笔:“告诉那徐太平,交出太白楼四成股,新任捕头便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