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着急,还有账要慢慢算。”
“好,好,徐爷您说。”
“随我来县衙。”
徐太平扛起吴六一,返回县衙。
王岗全程小心跟随。
安顿好吴六一。
在小会客室坐下。
赶走一众殷勤的捕快。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神情冷淡。
也不看王岗。
淡淡道:“我本打算把你儿子弄死,再把你家家产吞掉,让你家破人亡,知道为什么吗?”
王岗瑟瑟发抖:“因,因为犬子行事鲁莽,得罪徐爷……”
“不,他得罪得不是我,是徐师爷,甚至是县太爷,”徐太平冷笑:“你宝贝儿子在没有拿到任命书的情况下,于捕快班宣扬自己是新捕头,要众捕快听他的话,还说他的捕头之位是花银子买来的,这话,被徐师爷听了个正着,你说,徐师爷作何感想?县太爷又作何感想?”
王岗又悔又怕,连连扇自己耳光:“早知如此,就,就……唉,都是小人的错,徐爷,您看,可有挽救之法?”
徐太平摇摇头:“难。”
“小,小人这就送银子给县太爷赔礼道歉,行吗?”
“你儿子说那么一番话出来,县太爷还敢见你?”
王岗脸色巨变。
是了。
当官的都这样。
事可以做。
但绝对不能说。
悄咪咪做了,人家就还是青天大老爷。
可说出来,那就是授人以柄,不但啪啪打脸,还有可能毁了人家的前程。
儿子在捕快班说那种话,真把县太爷得罪死了。
县太爷就算没起杀心,也一定会避嫌。
想见县太爷,只能找个中间人。
想到这里,看向徐太平。
这个徐太平能从我手中抢走捕头之位,跟县太爷的关系肯定不差,要不……
王岗一咬牙。
再次下跪:“徐爷,一事不烦二主,还请徐爷帮忙斡旋,小人愿意再出黄金百两,只求犬子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