伟宁在大伯的带领下,走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在伟宁看来,与其说是路,倒不如说是大伯标记的点。毕竟山上常年荒芜,在没有人烟的情况下,野草疯长,道路也很快会被吞没掉。
这会水牛不用牵着,在铁建峰前面悠哉悠哉的领路。牛背上驮着一个现编的筐,里边是铁建峰挖的山薯,此刻已经塞得满满当当的。
“你抱个木箱重不重?”铁建峰边走边问。
伟宁刚才只是简单的擦掉木箱上的泥,衣服上都蹭上了不少泥。至于木箱的本来面目,还被泥土包裹着。
“不重。我也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铁建峰愣了一下,“那你从哪挖来的?你之前上过山?”
“没有。昨晚我不是问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老人,就他告诉我的。”
铁建峰四下看了一圈,“你不会是遇到了脏东西吧?”
伟宁不禁失笑,“那大伯上山很多次,为什么没遇见?”
铁建峰也是一噎,平日都是一个人上山,如果真遇着,心里不得有多害怕。
“其实,那个老人就是在坑里的那堆白骨。他为了答谢我,给了我这个惊喜。”
铁建峰停下来看着他,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消息太震惊了。“你,你还是看看箱子里有什么东西,可不要把脏东西带回家了。”
“啊?这个有讲究?”
“农村都有这种忌讳。”
伟宁将信将疑,把木箱就地开锁。锁头还是挂的老式金锁,伟宁用一根银针巧妙的打开了金锁。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箱子,顿时就被里边的东西亮瞎了眼。箱子里竟然有十几根金条,还有一块丝绸包裹着的东西。虽说木箱深埋多年,但保存得当,黄金和丝绸和当时放进去没有差别。伟宁拿了一根黄金试了一下重量,还挺沉的。
铁建峰也没有想到是这个情况,“伟宁,先合上盖子。回去再说。”荒郊野外的捧着这么一大笔黄金,他比伟宁更慌神。
伟宁这会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伸手把那块丝绸掀开,露出几样精细的玉雕,有镂空的,有雕刻的。伟宁知道这回又捡到宝了。
铁建峰看这个侄子的眼神都变了,这孩子运气是真的好。他也经常上牛背山,除了砍木料做家具,或者挖些野货回去改善生活。但他却没有侄子这等运气。
“大伯,回去分你几根金条。”
铁建峰扫了他一眼,“你怕我出去乱说话?大伯不至于想不开。这是你发现的就是你的。”
“大伯,见者有份。何况我还想着回去再分配一下。”
铁建峰摇摇头,“农村是非多,人的心眼也多。财不外露,你自己保管好就行了。”
伟宁不强求,回去征求一下爷爷奶奶的意见。伟宁想了想,就现场给木箱做了一下伪装。这木箱在地里埋了几十年都没有腐烂,应该是材质挺硬的木头。回去问一问言萱。
俩人重新往山下赶路,抄了近路也只是比昨天快些而已。俩人下了牛背山,过了一座石桥,刚上后山,就看见铁建设和铁家祖、铁家定远远的走来。
几人会合,一阵寒暄之后,掉头回家。几人走的都是偏僻之路,不进村子。所以村里人也不知道铁家昨晚丢失牛的事。
“得找田有根说说才行,不然下回不知道又耍什么花招?”铁家祖听到自家父亲说起缘由,对田有根更厌恶痛绝。
“他蛮横不讲道理,你怎么跟他讲,吵架丢份,打架失礼。”铁建峰说道,“上回他家地里的菜被牛吃了,他还上门来讹钱,幸亏有乡亲指证那头牛是他赶进菜地去的。”
“还真看不出这人还挺恶心的。”伟宁感叹道。“实在不行,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