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伟宁以为言萱的妈妈被言萱一番抢白,应该不会再多加纠缠。可他低估了女人的任性和不理智,才过了两天言谨就堂而皇之的进了铁家。
“言萱不在家,有事你可以敞开来说。”伟宁坐在沙发对面。
言谨平静的盯了他两眼,“我观察了几天,都是你来接送孩子,你应该是没有工作,靠我女儿来养的。”
“你观察可真仔细。”
“那你可真是不思进取。她也是眼瞎。”
“打住。我让你进门,不是让你来说教的。我家的家教很好。你要是没有其他的,请回吧!”
言谨顿时一片愕然,“你不知道我是言……言萱的母亲吗?你这样不尊重她的母亲,让她知道会怎么想你。”
“你高估了你在她心里的地位。你没被她承认,所以我也不承认你这个岳母。”
言谨哼了一声,“这是我们母女之间的间隙。但作为一个女婿,你能应该有做女婿的自觉。”
“那对不住。我没有这个自觉。”
言谨这下明白这小子,为什么和她女儿成为一家人了,都是油盐不进的主,说话呛人,还不懂礼数。她都坐下半天了,竟然也不知道端茶倒水,实在不知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儿,会看上如此粗俗之人。除了那张脸加分之外,哪哪都不满意。
“让言萱把房子的钥匙给我,房子是父母留给我的。”
“还有其他的吗?”
言谨没反应过来,“什么?还有其他的房产吗?”
“阿姨,你出门前没照镜子吧!不觉得你的脸连镜子都装不下吗?”
言谨狠狠地往茶几上一拍,“放肆,肆意非议长辈,你家的长辈就是这么教你的。”
伟宁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说道,“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会认为房子应该留给你,而不是言萱。你一走就是二十几年,把你的女儿和父母抛下,去追求你的梦想。原本你追逐梦想是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你的父母在晚年需要人嘘寒问暖的时候,需要人床前服侍的时候,请问你在哪里。那是你亲生父母,哪怕你远在天边,你应该飞回来。可是你没有吧。你在这中间发生什么不可逆转的事,我不知道。既然选择默视这一切,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而不是伸手要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言谨听着句句扎心字字钻心的话,疯狂的尖叫几声,“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来指责我。如果把你放在我生活的年代,你以为会活得比我有尊严吗?”
铁伟宁看着面孔狰狞有些扭曲的言萱的妈妈,竟生不出一丝同情。他无法感同身受,也无法替代那些苦难。命运,它从来就不是纸张上寥寥的几句,也不是指弹间的烟云。命运可能是蒲公英,随风而去,如果有幸落在肥沃的土地,它能茁壮的生长,开花结果。如果不幸落在贫瘠的土壤,没有风调雨顺,时刻面对夭折的危险,但也一样顽强的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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