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相的情绪不太对劲,指节无意识地收紧了。
江吟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事情,琢磨了一下后顺着他的话说:“确实挺过分的。”
但是江吟其实并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儿,偶尔提一提也只是逗一下神相。
说到底他本意并不想伤她,是她自己逼近的。
“为什么不走……”江吟望着他,姑娘的衣服因为刚刚动作而有了丝丝褶皱,她也不甚在意,眸子轻弯,反问道:“你希望我走?”
那是不可能的。
江吟没有得到他的答案。
“不是让我多爱爱你吗。”江吟的声音变轻,勾着唇:“够爱吗?”
神相当时有多难搞,江吟还是记得的。
每次一见到她,就绷着那张脸,冷淡的很。
“要是不够的话……”江吟若有所思:“要不要跟我回魔界。”
“他要是再去魔界,魔界应该就要翻天了吧?”离桑从宫殿外晃进来,视线扫过江吟,微微在她锁骨上端部分的印记上看了一眼,然后笑道:“不过你确实该回魔界了。”
时泽抬眸,淡然地看向离桑。
就算神妖相没有合一,这个人的记忆也恢复了,离桑不客气地开口道:“我找个地儿和他谈谈,你稍等片刻。”
江吟嗯了一声,也没在宫殿待,在她去魔界之前,她打算去见见天山的这位大祭司。
大祭司住的地方离宫殿很近,是很普通的小木屋,但是搭建的十分细致。
宫殿少了个人,显得格外的空旷,离桑找了个地儿坐下,然后看向时泽:“衣服脱了吧,前几日的伤再拖就重了。”
离桑从袖子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各种小瓷瓶之中都塞着各种各样的药物,被红塞封住。
“在凡界这么多年,就医术好了些。”离桑感慨道:“以后我就跟杜子霜学,在凡界混日子好了。”
时泽不言,伸手随意地解开自己的衣带。
这伤是前几日在神界的时候处理天道阵法异动导致的,当时神界一团糟,离桑也就忘了拉这人去疗伤。
这种伤要是压着,自己调息也不知道要调息多久。
但是离桑很清楚,时泽不会在江吟面前露伤,肯定是压着,然后抽时间自己调息。
这玩意是内伤,时泽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其实是非常简单的。
离桑从一堆小瓷瓶之中挑出了一个比较特殊的瓶子。
对面的人不是江吟,时泽自然也不会把衣服脱的多干净,只是解开了衣带,白衣依旧在身上。
白衣轻垂,被解开的衣衫遮不住里面姑娘留下的痕迹,吻痕和抓痕乱七八糟的,落在青年流畅精瘦的身体上,又被衣衫隐隐约约遮掩住。
离桑没忍住啧了一声。
“东西给我,我自己来。”时泽伸出手。
离桑捏着瓶子,扔给他:“你收敛点。”
“收敛了。”
“你要不要自己照着天山的湖水看看,你这样叫收敛?”离桑随口回怼道,然后意识到什么,有些诧异地偏眸:“发情期?”
“嗯。”药被神明伸手勾在手里,哪怕是对自己下手,他的动作也不带一丝犹豫。
等到离桑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束好衣带,冷淡地把药瓶放在了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