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于告别了太子和陆嫣就急匆匆往流放罪臣住的地方赶去了。
流犯都住在一个大院里,门口有两个官兵守着。小于先跟两人行了个礼:“两位大哥好,我是北疆军的人,陆大人让我这次跟随咱们的队伍一起去北疆军驻地。”
两个官兵跟小于见了个礼,都觉得小于看起来有些面熟,还没等问,就听小于又说:“不知能否麻烦两位大哥帮我叫一下前吏部尚书家的人?”
两人这才想起小于长得跟前吏部尚书夫人很像。他们心里寻思着估计是有些亲戚关系,听说落难了想着帮扶一下也是挺常见的。两人利落地答应下来,其中一个转身进去院里给他叫人了。
没一会儿前尚书夫人齐氏就带着小儿子出来了。齐氏本来还在纳闷辽州这个地方怎么会有人认识他们,等看清了站在门口的小于,整个人都愣住了。
小于也有些微微发愣,他早听说自己和尚书夫人长得像,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像。
小于回过神来,跟齐氏见了个礼:“我叫于石,您叫我小于就行,我隶属于北疆军,这次和你们一起去北疆军驻地,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夫人直接找我就行。”
齐氏自从见了他就像失了神一样,血脉相连是一种很奇妙的联系,即使十几年从未见过,也会在第一次相遇时感到微妙的亲切感。
齐氏根本没注意他到底在说什么,只恍恍惚惚地问:“孩子,你今年多大?”
小于想了想说:“我养父十二年前在山上捡到我的时候我大概四五岁的样子,所以我现在大概是十六七岁吧。”
齐氏还没说什么,跟在她身边的小儿子先说话了:“娘,那不是跟大哥差不多大吗?”
齐氏心中波涛翻涌,表面不显,继续问于石问题:“好孩子,你是四五岁被养父捡到然后养大的?那你记不记得你跟了养父之前生活在什么地方?”
小于摇摇头:“我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我印象里最早的记忆就已经和养父生活在一起了。”
齐氏心里有些遗憾,如果小于不记得更早的事情那从他这调查这条线就断了。但于石的身份一定有蹊跷,齐氏想了想,吩咐自己小儿子:“你去叫你爹出来。”
这个事必须查清楚前因后果,现在先让她看看老爷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是他也蒙在鼓里,还是他联合其他人一起骗她。
小儿子很快把他爹带来了,齐氏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所幸他的反应还算正常,暂时排除了嫌疑。
前任吏部尚书冯大人看见小于的时候,整个人震惊地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小于见了个礼打破了沉默:“见过大人。我叫于石,大人叫我小于就行。”
“我乃一介罪臣,早不是什么大人了。”冯老爷回过神来苦笑一声:“我姓冯,小于要是不介意可以叫我一声冯老爷。”
小于果断应下:“冯老爷。”
冯老爷回了个礼,又问出了和齐氏一样的问题:“孩子,你今年多大了?”
小于又把跟齐氏说的自己的身世告诉了冯老爷,冯老爷听完跟齐氏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神里看出了意味深长。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小于这次来就是来见见人,告诉他们一声会护送他们去流放地,帮着他们在流放地重建生活。目的达到了小于也不准备多留,告辞走人了。
冯老爷酝酿了半天,委婉地说:“这个小于长得跟你真是像,咱们两子一女没有一个比他更像你,尤其是老大。”
齐氏看了冯老爷一眼,平静地说:“小于的身世一定有蹊跷,目前看来这事你也是刚知道,只要不是你联合其他人一起诓骗我就好。”
冯老爷苦笑一声:“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齐氏继续说:“如果小于真是我们的孩子……你必须把这件事给我查清楚。”
一旁站着的小儿子听的一头雾水,什么也没听明白,就被齐氏拉着走了。冯老爷站了一会儿也走了。
陆嫣那边也带着太子专门去了一趟砖窑,让他看玻璃是怎么炼出来的,还给他拿了两块工匠们闲的没事磨出来的凸透镜。
陆嫣教给太子凸透镜的方法原理,太子听完恍然大悟,兴奋地直拍大腿:“它有放大的作用,那军营中放哨官用上它的话是不是就看的更清楚了。”
陆嫣一听,好家伙,不愧是太子,迅速领悟了望远镜的用法。
还没等陆嫣回话,太子又拿着镜片在眼睛前边比划了一下说:“那些有眼疾看不清东西的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个帮助看东西?”
陆嫣鼓掌:“您不愧是太子。”
连眼镜的用法都琢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