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媚笑躬身伏在苏谨身边:“先生不必理会他们,学生对先生是一片赤诚!”
苏谨笑笑,也不知信还是不信,淡淡开口:“我这个人呢,从来不看别人说什么,只看别人做了什么。”
“林执因啊,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自然不用我多说吧?”
“是,是,学生明白,明白!”
作为拥有丰富经验,多年的墙头草专精技能者,他岂能听不出苏谨话外之音?
当即二话不说,坐到账本前,开始重新核对方才的账目。
程山这时也睁开了眼睛。
一把岁数的人了,又是被枪射穿手臂,又是中了闪光弹。
饶是他身体还算不错,此刻也已呼呼喘着大气,看着快要奄奄一息一般。
他的嘴中一直发出‘荷荷’的声响,口水也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看着竟像是疯了。
苏谨嫌弃的扫了他一眼,也没有过多在意。
一众人等的视力,在这时也渐渐恢复。
冷静下来的他们,看向苏谨的时候,眼神纷纷透露着畏缩,手足无措。
“都站着干嘛?倒像是本官虐待尔等一样?坐,都坐下慢慢聊嘛。”
此时的苏谨,倒像是个不请自到后,喧宾夺主的客人,热情招呼着众人。
众人无奈,为势所迫只能乖乖落座。
到了最后,只剩下程山坐在地上,任由口水淌在衣襟上,傻笑着不为所动。
苏谨斜睨他一眼,任由他坐在那里,什么话也没说。
他随手拿起眼前的筷子,挑了挑面前的食物:“糖醋鲤鱼,做工一般啊,诸位吃这样的食物,真是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
孙岩讪笑着试探:“苏大人如此阵仗,不知所为何事?”
苏谨笑看着他,什么话也没说,更没解释的意思。
赵爻忽然哼了一声,强忍着剧痛:“苏大人!”
“你不分青红皂白,派兵强闯民居,绑架我等,究竟是何居心!”
“难不成,你想造反不成!”
‘啪、啪、啪。’
听到赵爻的诘问,苏谨忍不住鼓掌:“赵大人好一招倒打一耙,莫不是和八戒兄有什么亲属关系?”
赵爻不明所以,更不知苏谨此言何意,哼了一声不与回答。
苏谨随手从林执因身前抽出一本《道德经》,在赵爻面前晃了晃:
“诸位好本事啊,将账本藏于先贤圣言,好一招瞒天过海,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