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公安办案有章程,这一趟我们只能先做笔录,要是对方再出现,你可以继续报案。”
文殊兰:“……”
很无奈,但她也能理解公安的难处,不可能因为她害怕,就耗费大量精力去搜捕。
尤其她是江城来的,不是花城本地人,而他们是花城公安,本就警力有限,就更没道理为她一个外地人奔波。
“我知道了,还是谢谢几位同志跑这一趟,辛苦了。”
几个公安点点头,给他
做完笔录就离开了,也没太重视文殊兰这案子。
花城是经济特区,全国各地来淘金的人很多,鱼龙混杂的,治理难度大,比文殊兰这情况严重的案子,一天好几起。
文殊兰这案子,既没财产损失,也没人员伤亡,谁有这闲工夫,给她特事特办?
“可是我看她手里有一把军刀,而且她介绍信,是江城军区大院的,万一是哪个军区大佬的媳妇……”
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文殊兰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引起了公安的警惕,她在公安离开之后,连夜换了招待所。
确定新招待所的门窗结实,可以反锁,并且不容易从外头撬锁之后,她才敢住进去。
赵厉没回三厂的员工宿舍,还是跟她住招待所。
“你进屋之后把门反锁,除了我之外,谁敲门都不要开,我还是在你对面,有啥事叫我,对了,记得给你家男人打电话报个平安,今天这事,最好还是跟他说一下。”
想到程锐那恐怖的气场,赵厉浑身一抖。
这位大佬要是知道,他没把他媳妇照顾好,会不会直接杀到花城来取他狗命啊?
“没这么夸张。”
文殊兰被他逗乐了,那股被人盯上的恐慌感,也放松不少,不然,今晚
怕是要睡不着了。
但隐患依然没有解决,程锐那边,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
结果,没等文殊兰开口,程锐刚接到她的电话,立刻就警惕了——
“咋换号码了?发生了啥事?”
文殊兰:“……”
这家伙,要不要这么敏锐?
就在文殊兰沉默的这两三秒的时间,程锐立刻就察觉到,她果真遇到麻烦了。
他顿时语气都变了,“到底遇到了啥事,说清楚!”
文殊兰本来也没打算隐瞒,索性就把被人撬锁的事说了,连同在火车上遇到那个男人的事,也一并交代了。
程锐的语气,顿时变得严厉,“为什么不早说?昨天一下火车,你就该找地方打电话告诉我了!”
“告诉你之后呢,难道你还能跑来把我绑回去不成?”
“不然呢?!”
“……??”
好家伙!
“你认真的?”
“我没在开玩笑。”
身为军人,什么样的敌人和歹徒,他没碰到过?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有的人就是丧心病狂,眼里根本没有法律和道德可言,一旦被这种人盯上,能全身而退的又有几个?
早知道她在火车上就发现有问题了,他就算是请假,也会立刻赶到花城来。
绑也要把她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