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面容恭敬,见了程姣就行礼:“小人见过厉阳君,此次代我家公子恭贺厉阳君获封。”
“谢过袁公子了,锦瑟,赏。”锦瑟掏出金珠塞给小厮,小厮见跑腿的差事有这么的好处,十分欢喜。
“谢过厉阳君,我家公子让我给您代个话,说您如果要去凌府,问程四娘子何时出宫,就不必去了,凌大人如今也在宫中休养。”
“这是何意?”
“小的不知,公子只说,他只看见凌将军亲自到御史台打人,让小的告诉厉阳君,是左大人家的女娘谋害程四娘子性命,其余的公子没说。”
程姣听到‘谋害程四娘子性命’时就懵了,她安慰自己:皇宫大内,少商在皇后身边不会有危险的,随后便命人套车去凌府。虽说凌不疑此刻不在府上,但皇宫不留外男,梁邱兄弟应该在,他们多少也会知道情况。
凌府大门外,梁邱飞口若悬河,从五公主带着人把少商推入湖中,又是扔石头又是放蛇,到后来少商在永乐宫布置了个恭桶连环阵报复五公主。等说到凌不疑上午知道少商被欺负,下午就带着人把欺负少商的八家打了遍时,程姣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八家都暴打了一顿,每人都打断了一手一足,程姣知道凌不疑脾气不算好,但这也反应出少商遇到的危险,足以致命。
“八家的人都打了,这么快就打完了?”
“昨日一下午的功夫就打完了!”梁邱飞得意道。“少主公做事向来公平,不找三姑六婆,只寻来女孩儿的直系父兄来打。路远的就下帖子请人上马开打,几家路近的就径直打上门去。”
梁邱飞越说越带劲:“除了左中丞,其他七家少主公不仅打了人,还捆着他们绕城一圈游街。”
“御史中丞,他就没参上朝堂?”
“那左中丞还未来得及写奏本,我们少主公就被圣上杖责,他也就没了理由。”
“那五公主呢,圣上有何处罚?”
“圣上赐死了五公主的面首,罚她在公主府闭门思过。”
程姣脸上平静,只有不断起伏的胸口显出她此刻的真实情绪。她知道五公主终究是圣上的女儿,所谓刑不上大夫,就算五公主真的弄死了少商,圣上也不会杀了自己的女儿。
她抬头看着天,突然觉得讽刺极了。少商对皇后那么好,几乎视若亲母,可皇后的女儿却要置少商于死地。这一次少商能脱身是运气,若还有下一次呢?五公主这次不成还有下次,她根本就是零成本犯罪!
梁邱飞见程姣表情不对,忙询问:“程五娘子,你可在听?”
“不好意思,突然想起些事情,要归家一趟。梁邱小将军,告辞。”
马车上,程姣思绪万千,可怎么也没能想出个一劳永逸的办法。其实根本问题就是犯事的是公主,如果五公主不是圣上的女儿,估计凌不疑此刻已经弄死她百次了!程姣越想越不平静,少商入宫后处处伏低做小谨言慎行,这五公主能与少商有何冤仇非要害她,只不过看不顺眼而已。可就因为她讨厌,就可以明目张胆的去害人性命。
程姣越发觉得这个世道让人难受,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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