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文山的心里起了绝望之情,越发害怕父亲知道韩璐璐搬进程家的事。他嗫嚅着鼓起勇气道:
“我和沈珍珠……就是玩玩而已,从未想过娶她进门。她能不能生育,跟我……有毛关系?”
方自清厉声断喝道:“那你去招惹她干嘛?还害得人家被丈夫抛弃!现在璐璐又要跟你离婚,你的报应怎么来的这么快?”
他惊吓的双膝发软险些跪倒在地:“是,爸爸,我错了,但无论如何,我的家不能散,我和璐璐不能离婚。”
“好,你有什么办法不离婚?你说。现在你做的丑事天下皆知,韩璐璐成为众人的笑柄,你怎么说服她放弃离婚的想法?”
“暂时没什么办法。”
方自清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端起桌上的青花瓷盖碗饮茶,片刻咂咂嘴说:
“所以你要跟她论一论持久战,对吗?当初她离家出走玩失踪,你也是用这种方法挽回了她的心,所以想要故技重施,对吗?”
他默认了。
“你以为她还是从前的韩璐璐吗?她会任由你拖延着不离婚吗?”
方文山被精明睿智的老父亲逼得无法,心情沉痛的讷讷道:
“近日她带着源源搬到程伯月家去了,我估摸着他们要复婚。但我只能忍着,……”
方自清猛然将手里的盖碗摔到地上,清脆的哗啦声响震惊了在厨房里忙活的主仆二人。
“你能忍,我不能忍!”方父面红耳赤的咆哮道,“你让她没脸,她就让整个方家没脸,这招也太狠毒了!”
“我们要是不能忍,就是中了她的圈套,最后只有离婚一条路。”做儿子的温言软语的分析着。
张家霞腰间系着荷叶边的蓝色围裙走进来劝慰丈夫道:
“为了一个贱女人气成这样,犯得着吗?她要怎样就怎样吧!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上了年纪的人,要当心自己的身体。”
吴妈一言不发的拎着扫帚进来,仔细打扫着地上的茶碗碎片。
方文山瞅了瞅他们,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告诫说:
“这件事希望你们不要插手,我自己会看着办的。”
方父余怒未消的望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办呀?说说看。”
他的目光畏怯闪躲着不敢与父亲对视,只是声音低沉含含糊糊的咕哝道:
“总之我会找到最妥善的处理方法,你们就别管了!你们的心意或许是好的,但有时候好心会办坏事。”
方父冷笑道:“他们虽然离了婚,却在一起共事朝夕相处,自然比你们的夫妻关系亲密得多,何况现在又搬在一起住?外人看来他们就是离婚不离家。”
“保姆说只是为了方便照顾两个孩子而已,他们并无越轨行为。”
“保姆的话你也信?即便暂时他们真的没有越轨,你能保证将来不会越轨吗?这种事谁能说的清?他们在一个屋里住着,你还能时刻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吗?”
“爸爸——”
“这种道德败坏的女人就不该进咱们方家,她的爱好就是脚踏几只船,乱搞男女关系,她就是天生的淫妇!”方母张家霞忍不住插嘴骂道。“当年她和她那个大学同学不清不楚,我就看清了她的本质,就说这种女人要不得,你偏不听啊!结果后来她又勾搭上了程伯月,现在又和他纠缠在一起,看来这辈子跟他程家缘分匪浅啊!”
“爸爸妈妈,你们都别说了,容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