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直接,不怕让本官打了退堂鼓?”陈言讶道。
“大人睿智,花某纵然再怎样口说去了也没事,大人岂看不出真假?”花铭从容写道,“坦白说,纵然是晋后,也拿这两大家族没辙。但依花某想来,大人在大周能力挫诸王、强压朝中大小官员,区区两大家族又算得什么?”
“呵,你倒是挺会说话。”陈言微微一笑。
“再者,这二家均是晋帝心腹,一向行事也是飞扬跋扈,残害百姓多矣。大人若是将这两家拔除,等于为民除害,岂不美哉?”花铭继续写道。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挺好,不过话说回来,倒是挺合本官的心意。”陈言喃喃地道。
“大人若仍未能决定,不如先去大晋看一看再说。”花铭再写道,“到时候无论大人是否要辅佐太子,均由您来决定。欲去欲留,悉听尊便。”
陈言在书房内来回踱了几圈,花铭知道这会儿该说的已经说尽,只能等前者自己决定,遂安静等待。
良久,陈言才停下脚步,断然道:“好,本官便去大晋!”
花铭大喜,写道:“晋后和太子必倒履相迎!”放下笔,长长地对陈言一揖。
陈言摆摆手:“但既要去大晋,本官又得罪了郭、雷两家,若贸然过去,那二家必进谗言,说不定当场便要将本官格杀。本官须准备一份大礼才行,大到让晋帝也不得不重用本官。”
花铭忙写道:“大人帮忙查清大周先帝之死,只要将这消息散播出去,便是最大的礼物。”
陈言摇了摇头:“此事若只是传播出去,顶多算是流言,如你之前所说,必须有足够说服力之人为之证明,方能让所有人相信此事乃是真事。”
花铭何尝不知道这一点?之前他想逼陈言当这个“证人”,就是因此。
但现在陈言必须尽快离开,自然便不能再作为证人。
想到这,他不禁双眉微皱。
陈言看事确实比他更通透。
陈言猛地一咬牙,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险,本官冒了!”
花铭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
陈言沉声道:“本官决定不走了。”
花铭要不是没法说话,这会儿已经失声收了起来。
不走?
那自己搁这写半天,手都快累断了,等于白写了?
陈言正色道:“不要误会,本官已经决定,就去大晋!但,我不能这么去,须得带一份确确实实的大礼。昙明那老道婆想杀我,没那么容易,本官这便入宫!”
花铭大惊,连忙写道:“大人为何还要入宫?万一……”
他还没写完,陈言已知道他要说什么,截断道:“事到如今,唯有彻底撕破脸,将……”
正说到这里,外面突然响起急促的拍门声:“大人!大人不好了!”
陈言和花铭同时一惊,前者喝道:“何事这般慌张?”
外面的声音叫道:“御卫和凤翎卫将陈府团团围住,足有三四百人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