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跳到一旁的可不止毛骧一人啊。
他聪明,其他人也不傻啊。
仅仅是胡大老爷一个躬身,他这正前方可就全空了。
可偏生胡大老爷还一脸无辜的看向毛骧。
“毛指挥使,既然您这么说,那事后可就不能怪草民不懂礼数了啊!”
毛骧被胡大老爷这一出一出的戏码给弄得都快哭出来了。
他也不在乎自己在部下面前的什么形象不形象的事儿了,直接抱拳一揖。
“胡公,今日卑职冒昧上门多有打扰,实乃迫不得已!”
“卑职身负皇命,实属不易啊!”
“若多有得罪,还请胡公海涵!”
“等过几日胡公得闲,卑职定大摆宴席,亲自向胡公赔罪!”
毛骧这话说得委屈得哟,那真是恨不得眼泪都当场流出来了。
没办法啊,两边都是大佬啊。
两边都得罪不起啊。
他就是风箱里头的老鼠,两头受气啊。
一旁紧紧捂着衣襟深怕露出半点春光的宛如和如诗,这会儿看得是两眼直放光。
娘咧!
她们以前其实就知道自家老爷挺遮奢的。
可那终究是“江湖传言”,都是街面上流传的些许故事。
如今,不经意间,看到凶名赫赫的锦衣卫指挥使以及一应锦衣卫千户之类的,在自家老爷面前这模样,她们才终于明白。
哦,原来平日里听到的那些江湖传说,不仅仅是传说啊。
自家老爷貌似比那些传说当中的事儿,还要过分、还要厉害呢。
真好!
胡大老爷怼了毛骧好几句,见着这中登就快跪下了,这才终于松口。
他其实也没什么其他的,就是不爽毛骧招呼都不打就冲进来,打扰了自己的好日子而已。
“行了,说说吧,你今日来这儿,到底所谓何事?”
眼见着胡大老爷终于恢复“正常”了,毛骧这才松了口气。
他神色一凛,拱手答道:“回胡公,陛下急诏!”
“陛下先是去了胡府,不曾见到胡公。”
“而问了贵公子之后,依旧不知胡公下落。”
“最后没办法了,才让卑职率锦衣卫四处探查您的踪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