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喜欢朗夜沉。”
八年后,这句话已经不止一次的落进朗夜沉的耳朵里,可每次听时虞用低缓的声音说出来,朗夜沉还是会觉得很满足,像有一团甜软的棉花糖,丝丝缕缕的缠绕着膨大,涨满整个胸口。
“现在想起来有点……”时虞想了想,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有点中二?”朗夜沉笑着接上,“我怎么不觉得,要是我站在下面,我一定跳起来喊‘我也喜欢你’。”
想到那个场景,时虞失笑。
那校长怕是会被直接气死。
后半场,躲酒的朗夜沉到底被揪住,这次没有装醉的机会,放倒三个人后,被时虞背回了家。
回的是二中附近那个小区,最近两个人打算重新装修这里,很多旧家具已经搬走了,主卧里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两盏壁灯,如果不是朗夜沉非要回这里,时虞是打算带他去酒店住的。
时虞把人放在床上,去洗手间拿了条湿毛巾,回来看见朗夜沉仍平躺着,只是手腕遮着眼睛,像是在遮挡壁灯的光。
时虞放轻脚步,把灯光调暗,俯身拿开朗夜沉的手臂,湿毛巾擦了擦朗夜沉发红的眼角和鼻尖。
人在醉酒后多少有点感性,大灰狼刚才在他背上悄无声息的哭了,他不揭穿,给金主留面子。
朗夜沉抓住时虞的手腕,凑到唇边亲了亲。
暖橙色的灯光下,他眉眼都柔和起来,打湿的眼睫蹭在时虞手腕上,凉凉的,吐息却温温热热,像是一句梦呓,他说:“我爱你。”
时虞手腕僵住,毛巾上一滴水落在朗夜沉鼻梁上,又滑下去,大灰狼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我是第一次说?”
他熏熏然的笑起来,“我以为,我说了很多次了。”
时虞刚才没能及时给出回应,现在再说就有些突兀了,他把那滴水擦掉,低声问:“怎么突然……”
“就是觉得现在太好了。”朗夜沉把那块毛巾抢过来扔在一边,毛毛虫一样拱到床另一侧,拉着时虞坐下来。
时虞轻轻叹了口气,确定大灰狼是真的醉了,平时他一般不会穿着外裤在床上滚来滚去。
时虞有些小洁癖,但这会儿也顾不上了,坐在床边,任由朗夜沉抱住了腰。
“真的太好了……”朗夜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我有了家人和爱人,我还能继续回去读书,好像都……都圆满了……”
他鼻息透过单薄的布料落在时虞腰腹间,羽毛般划过皮肤,时虞不自觉的绷紧了腰身,朗夜沉却抱的更紧,小狗崽似的拱来拱去。
“时虞,我不舒服……”朗夜沉喃喃着说。
大猫猫吓了一跳,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撩起额发试了试体温。
似乎有点发烧,体温偏高。
自从朗夜沉基因崩溃之后,时虞总是提心吊胆,这会儿第一反应就是去找退烧药,醉呼呼的小狼狗却不让他起身,手脚并用的缠上来。
“别动……”朗夜沉低低的喘了声,“没事,不是生病,是发情期……”
时虞:……
还是这个房间,同样是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不一样的是,朗夜沉不需要抑制剂了。
时虞安抚的吻在小猫纹身上流连,修长的手指恰好能圈住一圈脚腕,力气用的大了些,很轻易就会留下一圈红痕。
朗夜沉眯着眼睛,本就发红的眼尾此时带了些水光,扬起的脖颈上喉结轻轻活动,那颗小红痣红的靡艳,时虞忍不住低头,轻轻的咬了一下。
咽喉这种地方太过危险敏感,大灰狼低低的闷哼一声,在大猫猫的肩胛上留下一串抓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