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姓时的老婆子,跟仇兴国以前那个叫时静的女人是远房亲戚,我打听仇兴国线索的时候总觉得她在隐藏着什么。”
“豹豹,既然怀疑,试试就知道了。”
阿豹已经对豹豹两个字免疫了,他叹了口气:“怎么试?”
戚铭哼笑一声:“用最原始的办法。”
豹豹:“啥?”
戚铭:“守株待兔。”
……
冬天的北方农村,人们入睡的时间较之春夏更早了点,晚上八点的时候村里就没什么人走动了。
戚铭和阿豹趴在房顶,在一片冷风和冰凉的瓦片中打了几个冷颤。
“会不会不是今晚?”阿豹小声问。
“你们来了一周了,对方肯定不会像往常那么勤快地送饭,极大可能她前两天已经送过一次了,按照时间来说,今天的可能性也不低。”
戚铭话音落下,远处忽然响起几道此起彼伏的狗叫声,戚铭忽地抓住阿豹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大概过了两分钟,一串脚步声渐渐响起,紧接着就是脚步压折了地上枝条的声音。
从脚步声的频率来看,戚铭确定这是个女人。
大概几秒的时间,女人已经走到了仇家老宅的后门,她熟练地拿出钥匙开锁,随后四处打量一番,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进去。
那扇门关上的时候,她才敢打开随身的手电筒。
女人熟练地走到猪圈的地方,用方言骂了两句,将篮子放在一旁,开始转移堆积在角落的一片杂物。
“靠。”阿豹低声骂了一句,“那地方我来来回回走过几次,没发现过问题。”
“正常。”戚铭语气安慰:“你又不知道这地方会有个人。”
“那确实。”阿豹就就坡下驴:“顾己只让我查仇兴国的旧事,没让我在这儿找人。”
那女人已经转移了杂物,打开了一道隐藏在杂物下的地板。
她提着篮子进了那个地窖后,戚铭和阿豹很快从房顶下来,跟在她后面进了那个地窖。
相较于外面的冰天冷地,地窖里竟然透着一丝热气,只是这一丝热气混合着地窖里难以言说的味道,阿豹一下去就被熏得头眼昏花,忍不住一声干呕。
戚铭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无声地说:“干嘛呢哥!”
阿豹用眼神询问他:“你鼻子不通气?”
“习惯了。这才哪跟哪。”戚铭食指竖在嘴边提醒他再忍忍,继续往下走了过去。
地道挖的算长,那股熏人的味道也越来越浓烈,走了一段路后,前方忽然出现了灯光,戚铭和阿豹都放慢了脚步。
很快他们就听到了刚才那女人的声音:“吃吧吃吧,也不知道你还活着干什么,死了多好,还不用受这个罪!”
戚铭按下阿豹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在拐角处看到了他想看到的。
在这个地窖的最深处,放着一张只够睡一人的床,**的褥子早已经脏的看不出什么颜色了。
最重要的是**正蜷缩着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