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对于周军,他们是敌人,对敌人仁慈,便是对自己残忍。
尧杵点了点头:“军师请讲。”
严军师这才慢慢说来:“不知道漠河湾的事情,将军您有听说过吗?”
尧杵自然是听说过的。
要不是漠河湾的那些贱民帮他们,他们又怎么会这么快便能到羊首关,单是水源的问题,就足够让大周的兵马头疼了。
严军师继续说到:“当时,为了不让大周地有水源,咱们的人是将所有的井全部封了,便是那会找水源的人也全部杀了。”
“只是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若是从前,程岳自然是没有活路,他们定要将程岳这吃里扒外的人杀了。
可是如今他们自身难保,自然管不了程岳了。
“当时若是全城的人都屠杀了大周的人一定不会有水源。”
“一时之仁便酿成了大祸。”
“不过由此也可见,大周的人对那些百姓甚好,咱们羊首关最不缺的便是百姓!”
这话一出,尧杵顿时愣住。
他此时哪里还不明白严军师的意思。
只是这样的做法未免太缺德了,到时候他的名声便全没了。
严军师自然看出尧杵的顾虑,他耐心地分析道:“将军,如今什么形势,容得我们多想吗?”
“将军您是仁慈,可是咱们得守住这座城池啊。”
“他们为了保住国家而死,这是莫大的荣耀啊。”
“他们便是死了也亏。”
“将军您莫要一时仁慈,导致不好的后果。”
“就如漠河湾一样,那些人最后还不是投靠了大周。”
严军师一脸认真地说道:“若是心在武戎的人,便是为国而死,他们也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