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江水的举杯致敬下,众人纷纷起身,举杯呼应,一派欢愉,好不热闹。
就连陆惊鸿都觉心情舒畅,一连喝了三杯,只是再想继续,就被盛世召拦着不肯了。
盛世召生怕他喝多了,晚上病得更重,于是将他的酒杯倒扣在桌上,以免再有不懂事的弟子再找他敬酒。
酒过三巡之后,众人都有些微醺。
陆惊鸿对着有些上头的施松雪和费延初说:“师姐、师兄,我们三个很久没这样聚在一起吃过饭了。”
话音落下,施松雪连忙举起杯子站了起来,说话时眼底有些泛红:“惊鸿,之前是师姐对不住你,一直误以为是你违背了师门规矩,让你在国外待了三年,整整受了三年的罪,这一杯我先干为敬!”
她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落座时刻意剜了眼身旁的费延初,从鼻腔中不满地冷哼了一声。
费延初抽了抽嘴角,他似乎是感觉到了施松雪的讥讽和敌意,目光深沉地望着对面,但依旧坐在座椅上岿然不动。
“别这么说。”陆惊鸿莞尔,他挥了挥手,犹如在挥扫眼前的灰尘,“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修行的人最能领会到的人的七情六欲;只要有七情六欲,人就会痛苦,大家不过是在苦中作乐罢了。再说了,又有哪个人能一直不犯错呢?只要不一错再错就行。现在师父已经走了,我们师门更要团结一心,才能将玄门四家一直延续下去啊。”
说完,他刻意看了眼费延初,微笑着在费延初的手背上拍了拍。
这个细微的动作落在盛世召的眼底,让他的心里有些不悦。
他知道,陆惊鸿刚才的这番话就是保住费延初的地位,所以才刻意把施浮生和玄门四家搬出了台面。
可是,他始终无法释怀,陆惊鸿为费延初做了三年替罪羊的事实。
就算费延初曾救过陆惊鸿的命,但陆惊鸿之后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
许是施松雪和盛世召想的一样,她笑着看向陆惊鸿,略有深意地说:“师弟你就是心太软。如果全天下犯了错的人都将自己的错误归根到七情六欲上,那还要法律做什么?做错了事,就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更何况还是我们玄门四家的人!”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禁地落在了费延初的身上。
气氛突然陷入尴尬,就连旁边几桌的弟子们也从原本热热闹闹的情景变得鸦雀无声。
沉默了几秒后,作为东家的李江水笑着站起了身,说:“各位,咱们刚刚渡过一劫,世召和惊鸿好不容易找到了衰老案的真凶,我们大家一起敬他俩一杯!”
为表附和,众人的谈话声和笑声再次响起,唯独费延初依旧坐在座椅上如如不动,似乎并不买他的账。
李江水倒也不介意,他喝下酒后又笑着说:“盛世召,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我昨天才和松雪商议过,玄门四家的掌门一位不能一直空着,你有没有意愿。。。。。。。”
话还未说完,一直久未出声的费延初忽然冷笑了两声:“某些人不要把自己的地位抬得太高了,把自己标榜的像上帝的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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