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德茂的签约仪式,她还是麻烦了晓韵代理——
"真是服了你们,躲迷藏了十年,还不累啊?如果周启冬没胆子向你求婚,干脆你向他求婚算了,省得大家干着急。"晓韵知道后说。
"你说到哪去了,我和他只不过是好朋友罢了,彼此相互关心。两个月没见了,急着见我也是寻常的事。"沈默言淡淡地说。
"我看不是那样简单,周启冬怕是爱上你了。"
沈默言笑了笑,不置可否,也不愿让晓韵知道得太清楚。因为爱情之于她而言只是早晨的露珠,太阳升起时恐怕就会消失。她的母亲、她的三个姊姊、两个堂姊,都离了婚,在她的心里,对婚姻、对爱情,是全然地没有安全感。
晚上吃过饭后,周启冬认真地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绒布小盒。接着打开它,里面装着一只祖母绿戒指。
他把它放在沈默言的手心上。
"默言,我想,该是我们安定下来的时候了。"周启冬用一种盛满了诚实与款款情意的眸子瞅着她。
不会吧!?沈默言心想这求婚的动作未免太唐突了,太不可思议,也太不符启冬平日的作风。她的心里可是一点准备也没有。
"启冬,我是不结婚的,你忘了?"沈默言顿了顿,看着祖母绿戒指说:"不过这只祖母绿真是漂亮,在挪威买的吗?"她在手心里把玩着。
"不,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纪念品。"
原来是传家之宝,不可轻狎。遂将戒指递还给他。
"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吗?"
"你是明白的,我们家的女人结了婚都会离婚。我妈、三个姊姊、两个堂姊都是。这是家族遗传,我对婚姻一点信心都没有。不要和我谈结婚的事好吗?我有严重恐惧症。"沈默言自我解嘲地说,有一些不以为意,好像这句台词已不是第一次说了。
"你可以是例外啊!我们在一起会是不同的,我们彼此了解,我们认识了十年。"周启冬仍不死心,继续说服。
"你以为认识了十年就算是彼此了解吗?默由和默诗也与她们的丈夫认识超过十年的时间,结果还不是一样,结婚不到三年,都离了婚。我从来不相信,自己会有好运到成为例外。"
沉默由和沉默诗是她的大姊和二姊,两人离婚后,拿了丈夫给的赡养费合资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店。
"你太悲观了,你要相信,你和她们是不同的。而且我们一直沟通得很好,也配合得十分投契。我们都热爱自由,彼此可以给对方很大的空间,是属于游龙戏凤的好组合:可以像朋友,也可以像夫妻一般,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不试试看吗?"
沈默言摇摇头后说:"谢谢你的信心,但是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启冬,我只想做你的好妹妹,好知己,我不想结婚。"
"你相信男女之间会有纯友谊吗?"他突然问。
"不相信。"
"那你还要做知己,这不是自打嘴巴吗?"
"我没说不和你谈恋爱啊!只是不要婚姻罢了。"她说得自然,他却听得胡涂了。启冬瞪着一双大眼看着默言,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干啥一副吃惊样?好像你今天才认识我似的,你不是才说我们认识了十年,应该彼此很了解吗?怎么才说了几句话就用这种眼神看我?"
☆、第2页(2007字)
"你说你不结婚只想和我谈恋爱?这场恋爱该怎么谈呢?难不成你要和我同居?"
默言立刻否决这个说法:"我也不要同居,同居太麻烦了,牵扯太多。我只是要和你谈精神性的恋爱。"
"你真是异想天开。要是我结婚了呢?"
"那就恭禧你啊,我再换个人谈恋爱。"
她喝了口紫罗兰花茶,轻轻地嗅了花茶后说:"爱情就像花茶,浅尝即可。"
她把花茶端到启冬眼前,接着说:"你看,这紫罗兰花茶用沸水冲泡时呈现蓝色;温水冲泡时呈红紫色。现在我杯里的茶是淡绿色的,因为泡太久了;如果泡时加了柠檬汁,那么这颜色就会是粉红色。"
"这和你的爱情有什么关系?"
"爱情就像花茶一般,很容易随着所置身的环境而变色,根本没有永远的原色。"
"你真是天才,喝个花茶都能和爱情扯上关系,我真是愈来愈不了解你了。"
沈默言今天下午约了格放介绍的摄影师见面——
叩!叩!"请进来。"她由新一季的图样saple里抬起头。
"是你?"昨天的轻狂之徒!?
"何牧雷,请多指教。昨天冒昧之处请见谅,希望这不会影响我端贵公司的饭碗。"何牧雷一派潇洒地开口。
"你今天讨人喜欢多了,不像昨天的模样令人讨厌。"今天见他和昨天很不相同,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