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叫做狐狸?"沈默言打破宁静。
"在你眼里,我知道你把我给想像成狐狸。"
"是啊,有点见猎心喜的味道。"她讽刺地说。
"我不是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的。"
"是吗?从十八岁开始,也该猎了不少猎物标本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猎人不是猎物呢?"
"你是猎物吗?"
"如果你是猎人,我愿意为你成为猎物。"何牧风开始下赌注了,而且也标示了奖品——他就是奖品。
"这是交易吗?"默言步步为营地问。
"不是,这是一场你包赢的赌局。"
她摇摇头后说:"世界上从没有一场包赢的赌局。"
"和我赌就不同,我会让你赢。"
"让我赢?我能赢什么?婚姻吗?"
"如果那是你要的,我会给你,记得你说过不做我的情妇,记得吗?"
"我不做人情妇,也不要婚姻。"
她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我有婚姻恐惧症,我的母亲、三个姊姊、两个堂姊都离了婚,我不想重蹈覆辙,所以不结婚,省得结了婚还麻烦得要离婚。"
"你对婚姻太悲观了,其实结婚这玩意儿在现今的时代背景还是需要的。
"牧风似乎是有感而发。
"真是稀奇,你不也是个反婚姻者吗?怎会高唱起结婚好?若真是如此,那你岂不是早已掉入坟墓?"
牧风站起身,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擦着餐桌,默言争着收拾,却招来牧风的拒绝:"你来者是客,到客厅坐去,我一会儿就好。"他半推半就地把默言领到长沙发椅歇息。
默言也不勉强非帮上忙不可,一人静坐在客厅一隅,窗棂上摆了十数盆的大理花和仙客来,娇艳欲滴。
"在想什么?盯着仙客来发呆。"不知何时,牧风来到她的身旁坐下。
"我在想你的事。"
"那方面的事?"他倒是诧异她会这么一说。
"你从小生长在这样一个复杂的两性关系里,如何寻求平衡?十八岁开始养情妇至今……多少年了?少说十年以上吧!像你这样的男女关系,应该到了六十岁还是养情妇才是,还要婚姻做什么?你根本可以不要婚姻的。"
"嗯……我这样来回答你吧!你所指的从小生长在复杂的两性关系里,应该说的是我的父母和牧雷的母亲。其实这确实困扰了我很久,直到现在,我仍然不能忘怀那带给我的伤害,我只是尽可能地把痛苦调到最淡的程度,告诉自己不要碰触它。这是一种压抑的方法,因为是压抑的,所以我必须不断地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一种平衡的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