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可以先借给你两千万,让你周转一下,等你方便时再还给我,那你就不需要卖虹霓了。"
"好意心领,但是这么大的人情我承担不起,两千万不是小数字,我不喜欢被这么大笔债务压着,也许有一天我发了财,再向你买回来,如何?"
"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声音听起来中气不足,怎么了?看医生了没?"何牧风着急地问。
"只是一点头疼罢了,老毛病了。刚吞了两颗止痛药,休息一下就不碍事了。倒是你,担误了你开会的时间,不打扰你了,我的提议你考虑一下,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深入谈谈。"
说了再见,默言先挂上电话,她实在是不舒服极了,趴在桌上勉强入睡。
大约睡了个把小时,晓韵敲了门进来叫她。
"默言,德茂大老板来访,要叫他进来还是到会客室去?"晓韵谨慎地询问,总觉得像有大事要发生了。
"请他进来吧!顺便麻烦你请慧明泡杯咖啡进来。"
之后,晓韵请了何牧风进到默言的办公室。
"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我送你的玫瑰花全给了外头的小姐,你自己一束也没留吗?太伤我心了。"
"只留一束你给我的生日礼物,带回家了。"
"还以为你说喜欢阿姆斯特丹白玫瑰是真的,原来只是安慰我。"
晓韵端了杯咖啡进来,似有深意的看着默言,随后带上门离开。
"你的好朋友吗?"
"嗯!另外还有漾苹,都是我的好朋友、好伙伴。"
"对了!忘了问你上次签约怎么没亲自来?"
"签约当天恰巧一个好友从挪威回台湾,急着和他见面,所以未能亲自出席。"
"男朋友回台湾?"何牧风注视着默言的神采,想看透她。
"青衫之交,知己好友。"
"你有很多这样的朋友?"何牧风问。
"不多,就他一个。如果有一个人告诉你,他有超过两个知己那一定是骗人的。"
"尤其是异性知己。"
她点点头说:"男女之间一般而言是不可能有纯友谊的,界限的拿捏很微妙。"睡了一觉之后头已经不再那么疼了。
"你还没回答我,喜欢我送的白玫瑰吗?"好像这是多么重要的问题似的,他非打破砂锅问到底不可。
"毕生最爱。"短短几个字,把她对白花的心情与喜好清楚的点明。
"你呢?决定买下虹霓了吗?我可以把近几年的资产负债表、损益表提供给你作参考。"
"目前德茂没有适当的人可以经营得比你好,买下它有一些风险。"何牧风笑笑地看着她。
"你可以请我替你经营,我会使它生气勃发,替你赚钱,财源滚滚。"这一点她十分有自信,她可以拍着胸脯保证全力以赴之下,保持水准不是问题。
"可是我不要你像拚命三郎似的,连身体都不要了的卖命。"
"老板应该很喜欢拚命三郎的员工才对啊!怎会你不能接受?替公司赚钱不好吗?"
"适可而止好吗?"牧风是体贴她,偏偏默言就是听不出他的别有深意。
已经连续两个周末何牧风皆未到赵明眸的公馆,反常得令她十分不安。更让她忐忑的是已有将近三个月许,牧风到她这儿来只是坐坐聊天,匆匆又离开,未曾过夜,也不再碰她。问他离去后都上哪儿去了,他只说是回家。几次拨了电话证实,都证明他所言不虚。
到底是为了谁?他的心才不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