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吧,赵明眸从前天开始不断地暗示加明示,要来参加我母亲的生日聚会,我告诉她只不过是小生日罢了,母亲没打算宴客,她这一来会很奇怪。但她还是不死心,拗不过她,只好让她来啦!"
"既然不宴客,找我来做啥?不是更奇怪吗?赵明眸的身份比我有力,连她都得苦苦哀求才能加入,我是何德何能?"
牧雷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也不眨眼。大约过了一分钟——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你是个这么聪明的人,不可能猜不到的。"
"我不想用猜的,你还是明说吧!"默言找了张红木椅坐了下来,她是豁出去了,不想再玩捉迷藏的游戏,她等着牧雷的答案。
"我——恐怕是爱上你了。"他吞吞吐吐地说。
"唉……!"默言长长地叹了口气,紧闭双眼。
☆、第25页(2013字)
"你不信吗?我是真的爱上了你。"牧雷见默言没有一丝喜悦的模样,几近咆哮地说。
"你爱上我什么?说给我听听。"默言睁眼瞅着他。
"我——爱你的一切。"牧雷说得情深款款。
"一切?我的一切是什么?看来你比我更聪明,竟然知道我所不知道的东西。"
"你,就是一切。我所知、所听、所看、所想、所思的沈默言。"他的语气转为冷静。
"你因为这样的理由爱上过多少女人?"
"你……真是冷血的女人。"他又失去了理智,吼着说。
"我耳朵没有聋,你不需要用吼的说话,我一样能听见。"她一脸的冷酷,"牧雷,原谅我。我不爱你,所以请你也收回你的爱吧!"
默言踱到窗边,看着花园里的夜色。
"那你爱谁?牧风吗?﹂他像猫一样无声地走到她身后,环着她的腰。她本想推开他的,但在看到从花园大门进来的何牧风后,打消了念头。她继续让牧雷抱着,也允许他对她作出十分亲密的举动:吻她的发、她的脖子,直到牧风进主屋为止。她知道他看得一清二楚,她是故意的。之后,她推开了牧雷。然而,牧雷并不知方才被她利用。
"你真的对我毫无感觉?"
"没错,不要勉强我,让我们只做好朋友。"
"也许以后还要叫你一声嫂子。"他苦笑地自嘲。
默言笑笑地不置一词。在这种情况下,承认与否认都无意义,她也不想对牧雷说明自己对婚姻的恐惧。
"你会成为我嫂子吗?"牧雷再进一步刺探。
"这是假设性的问题,我不回答。"她巧妙的躲开。
"不算是假设性的问题,我肯定的问你,只是用疑问句的方式,因为我不确定。"
"是啰!连你都不确定,还问我?"
"你是当事人啊!当然比我肯定。"
"当局者迷。你应该比我清楚,往往当事人最不能分析故事里的变数。"她很想结束这个话题。
"会有变数吗?﹂他更逼进地问。
"问命运吧!别问我。到楼下去吧!我们上来够久了。"
"久到会让人怀疑我们做了什么,你怕牧风吃醋吗?"
"恰好相反,我但愿他会吃醋。"她不顾牧雷是否准备下楼,迳自走出了工作室。
到了客厅,她很自然地坐在先前何母安排她坐的位置,正好是赵明眸的斜对面。看得出来赵明眸似乎不太开心,不知是否和古海晴有关?或是何牧风对她的不请自来有点感冒,总之,她迎上的是赵明眸微愠的脸色。
"好了,你们俩也别吵了,给我个面子,今天我生日呢!算是给我的额外贺礼好吧!赵小姐,你就别和牧风呕气好吗?他这人就是这样外冷内热,不会说话。牧风,你也少说两句。"何母正费力的作和事佬,看来小俩口刚才正不知为了啥事闹意见呢!
"伯母,您要替我评评理,我刚刚只不过好心的问他和古小姐的会面顺不顺利,他就说话冲我,我只是一番好意嘛!谁知他之前在外头吃了什么火药。"她说得是满脸委屈不已,想要博取同情。
"既然怕被我的火药炸伤,又何必出现在我眼前?我记得自己并没有告诉你今天是我二妈的生日。"
"你的意思是指我是不速之客啰?"赵明眸今天似乎真是卯上他了,一副不怕撕破脸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