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风收起了飘渺的思绪。﹁好吧!咱们谈谈婚礼如何举行,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
﹁随便点,法院公证就好了,简单隆重,知道的人少些,免得将来离婚时,让大家看笑话。﹂
"奇怪至极,你又知道我们一定会离婚?你这是什么心态?你就不能认真点吗?"牧风实在是看不过去她蛮不在乎的样子,但他不愿让自己的好心情受影响,只好自我解嘲地说:"也该是我受报应的时候了,以前辜负了太多女人,现在才会被你折磨。"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至于四千万,我这辈子做牛做马还给你,婚事大可取消。"
"休想。你现在啥事也甭管,准备好做我的新嫁娘吧!"
"你为什么非要娶我?"她很想知道答案。
"有很多感觉是很难解释的。"
"感觉?哼!你还会是个有感觉的人。"她不以为然的讽刺他。
"你对我有很深的误解,不过我想这点错误很快地就会被纠正,将来你会明白的。"牧风在心里暗暗的起誓,一定要让她幸福,不论用什么方法,默言的快乐才会是他的快乐。一直以来,有这种性格的人,注定是要痛苦的,在他的爱人尚未爱上他之前,势必会苦多于乐。
"只怕到那时候,你早已对我失去耐心了。"
他摇摇头,十分肯定地强调:"不会的。我对你有百分之一百的耐心。"
默言这回对他是真的没辙了,她用尽一切的方法打击他,说尽她能想到的绝情话语,就是不能击垮他,让他知难而退,现在她的情况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只得硬着头皮嫁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2)
见他不回话,默言才停下手边的忙碌,站起身来看他。"怎么了?心情不好的样子?还是和漾苹吵架了?"
"听漾苹说你也要结婚了?"
"是啊!"为了掩饰她的不安,她又投入了整理新衣的工作中,不想回答启冬接下来可能会提的问题。
"我觉得好突然。你说过不结婚的,不是吗?"
"我是说过。"她点点头,蹲在地上的身子开始有些麻木,可能今天蹲得太久了,身体的麻木好像也传染了心灵,她的灵魂也好像开始麻木了起来。
"这样也好,至少对象是何牧风,让我心安些。"
听到这样的反应,默言侧转脸,不解地看着他。"你说这话有什么特别的含意吗?"
"我觉得他会是那个可以让花茶的颜色,变得最令你心动不已的人;也是那种令你百喝不厌的花果茶。"启冬说得一语双关,勾起了两人对﹁花茶﹂话题的记忆。
"你怎能如此肯定?"
"男人自有一套看男人的标准,这是男人之间的直觉,就好比你认为漾苹适合我一样,我能懂的。"启冬嘴角溢开了真诚的笑。"不论我娶谁或是你嫁给谁,我们都还是好朋友可好?"
默言站起身,挺直了腰,握着启冬伸出的手,紧紧地。
"一言为定。"
他们很清楚彼此对诺言的看重,也明白这样的方式才是最好的相处。
赵明眸呢?
她在牧风的面前表现出一副成人之美的高贵情操,无奈不敌心中的酸楚。虽然她早已知道这样的结果只是迟早的事,但真的发生时,还是忍不住要痛苦。
"你“节哀”吧!就算流下一个日月潭的泪水,也无法挽回既成的事实,你我是同为天涯沦落人。哎……"何牧雷一得知牧风将娶默言的消息后,即直奔赵明眸的住处,至少苦酒满杯有个人陪。
"我昨晚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啊……那你还没哭够呀?"女人的眼泪真是多如自来水——龙头一开,泪水就来。难怪古代会出一个哭倒万里长城的孟姜女,一点也不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