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一通,他才说:“我?越这么不知?深浅、拿着鸡毛当令箭,我?爹才越安生呢!您以?为陛下看不出来我?有私心?他这不乐意着呢嘛!”
“可显着你能耐了,连圣意都能揣测了哈!”靖北侯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你多大个人,就敢动这样的心眼子!”
“我?动什?么心眼了?不就是找个名目修理修理那几个碍眼的怂包吗?反正陛下准了!”林铮理直气壮的。
侯夫人这才道:“方才我?出来的时候,隐约听说谢家?那个丫头把郑家?的小丫头给打了,伤到了脸,闹到淑妃那里去了,连建昌公主都被临时叫进了宫,这事?儿跟你有没有关系?”
“嚯!还真是跟她娘一样啊,手够黑的!”林铮撇撇嘴,却没否认。
“你连挑三拨四的妇人行径都做出来了?出息了你!”侯夫人板起?脸来的时候,连靖北侯都怕。
林铮也怕。他连忙道:“祖母,您听我?说,谢家?那女的在宫里拦我?的路,我?一看她也算个半熟脸,就问她郑家?那丫头在哪,我?又不认识人,怎么去找她给,嗯,出气?谁知?道那个女疯子想到哪去了?”
他可从头到尾只问了一句话,是谢瑜自己想多了,把郑三姑娘当成情敌的,跟他可没关系!
“出气?”靖北侯问。
“嗯,我?大姐说的,郑家?那丫头一肚子坏水,想算计范、范家?妹妹的清白,好在被我?大姐给拦下了。我?气不过,想去收拾她一顿,可是根本就不认识她是谁,可不是得问问嘛。”林铮是一点儿也不心虚。
这摆明了是故意让谢瑜误会的。靖北侯夫妻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可奈何。
侯夫人就道:“你记得谁来问你都这么说就好。对了,你今日?可看见你的‘范家?妹妹’了?说话了吗?”
“没看见啊,在宫里,孙儿可是不敢造次。”林铮飞快的否认。
“那孩子又长?高了些,穿了条水绿色的裙子,真个像嫩葱似的,确实?讨喜得很。”侯夫人跟靖北侯说。
“祖母您看错了吧,她今天?穿的是水红色衫子,天?青色的裙子。”林铮马上更?正。
靖北侯大笑出声。
“不是,祖母,您怎么还诈我?呢?”林铮反应过来,顿时不干了。
“行了,既然你真心喜欢那小姑娘,我?这就去操办起?来,万寿节也过了,宜早不宜迟。”侯夫人忍着笑安抚了他一句。
回到寝宫的皇帝也在和皇后说这件事?:“你说林铮这是何意啊?”
皇后微笑:“臣妾可不知?道,陛下那般支持配合,难道竟不知?他用意吗?”
皇帝摇头:“朕还真不知?道,不过是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好瞧瞧他要干什?么。”
“得陛下恩宠,是林小将军的大幸。”皇后并不说什?么多余的话。
“这孩子跟他爹和他祖父都不一样,跳脱得很。”皇帝道。
郑大夫人回府跟丈夫商量一番,第二?日?回娘家?请娘家?嫂子当媒人,这才递了帖子要见许杏,却得了个“明日?有客,请待后日?”的回复,她便也不当回事?,指挥下人开库房找几样礼品。
然而等到她和嫂子坐在范家?的花厅里说明来意的时候,却得了许杏一句平淡的回复:“承蒙您厚爱,不过小女已经定亲了。”
“定亲了?不可能!”郑大夫人的声音猛地拔高,“我?们?又不是没调查过,你家?丫头并无婚约在身,范夫人,你若是有什?么条件,直说便是,何必拿这种借口推搪呢?”
许杏的脸色冷了下来:“小女昨日?与靖北侯府上小公子定亲,是侯夫人亲自上门,端和大长?公主做媒,换了庚帖,写?了婚书,八字都由侯爷请钦天?监的大人们?给合过了,如何是借口?郑夫人,小女得您青眼,是她的运气,不过婚事?确实?已经定了下来,只能辜负您的一番美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