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我不急。”
祝鸢恨透了他这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就好像五年前她刚认识他的时候一样,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之内,好像她想什么,做什么,他都知道一样。
这种绝对的掌控感,是有些人与生俱来的,也是有些人穷尽一生都不能拥有的。
祝鸢莫名慌张地离开了大堂,一推开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抽烟的霍与川。
霍与川烟瘾不大,一般是在做完很久很大的手术后,因为太疲倦,才会抽一两根。
可祝鸢垂眸看了看地下——
散落了一地的烟头。
看见祝鸢出来,霍与川掐灭了烟。
“怎么出来了?”霍与川问,“你不喜欢闻烟味,先进去吧。”
祝鸢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与川。”
刚一开口就被霍与川打断了。
“祝鸢,”霍与川说,“你不用有什么心理压力,你的人生,是由你自己做主的。”
“你不能因为我为了你做了很多事,你就要强迫自己爱上我,也没必要因为池景行曾经做错了很多事,就强迫自己不要看他。心是强迫不来的,祝鸢,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我都希望你能追随你自己的心,而不是因为要考虑任何人的感受。”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祝鸢一瞬间很想哭。
一直以来,最懂她,最理解她的人,始终都是霍与川。
他从来不会为难她,不会道德绑架她,也不曾做过任何让她伤心的事。
祝鸢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人生中拥有霍与川这么一个知己。
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我知道啦,我现在只希望——乐兮和鹤兮平安健康地长大,希望我妈的病慢一点,再慢一点。”
“经历了我爸的事情,我忽然察觉到,人生瞬息万变,在生死面前,一切都是小事。”
包括所谓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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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七天,祝鸢就熬了七天。
祝青华的门生很多,听闻他的事情,只要不是特别远的,很多都赶了回来。
祝鸢一直保持着礼貌一一接待他们,有时候实在是累得很了,坐在一旁小憩的时候,池景行会为她披上一件外套,然后代替她接待宾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