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看着程牧,看上去有些委屈。
时麦不由得笑了。
“没想到程先生这么急,一边和我在民政局离婚,一边还约了老相好来这里等着,”时麦冷冷地盯着林思鲸,“不知道一会儿程先生是不是要和老相好去喝酒庆祝恢复单身,还是直接就地重新结婚?”
程牧皱眉:“时麦,我不知道她要来。”
“哦,”时麦不甘示弱,“那不就代表了,你们之间心有灵犀?”
林思鲸见状,咬着唇上前一步解释道:“时小姐,你误会了,程牧没有告诉我他在哪里,是我自己看着手机里的定位找来的,我找他有事情……”
“定位?”时麦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林思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
她连忙说:“这是很多年前程牧和我绑定的了,后来分手我俩都忘了,时小姐,你别介意……”
林思鲸说完,程牧才好像慢慢想起来。
之前在英国和林思鲸恋爱的时候,因为林思鲸总是要去上夜班打工,他不放心她的安全,才和她绑定的。
之后完全忘了这件事。
“时麦——”程牧开口道。
却被时麦冷冷打断。
“够了,”时麦只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一团火在烧,“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的过往,也不用解释给我听,今天之后,我和你们之间再无瓜葛了。”
她转身就要走,程牧叫住她:“时麦,你确定你要这么任性吗?”
时麦现在听不进去程牧的任何解释。
在这里看见林思鲸,已经让她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她现在只想快点逃离。
她一点也不想看见林思鲸那张总是委屈得不行的脸,好像全天下的人都欠她一样的。
时麦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程牧,说出来的话也伤人得很。
“别磨磨叽叽的了,程牧,要不是因为你妈临终前的嘱托,你以为我还会继续和你耗上这一年多?”
程牧母亲的病逝,一直都是程牧心口中最深的伤疤。
他当时在国外谈一个合同,没能见上他母亲最后一面。
时麦说完,程牧的脸霎时变得惨白。
时麦也反应过来,这句话有些过分了。
但程牧已经敛下眼眸,走上前来,平静地开口。
“委屈时小姐这一年和我耗在一起了,”程牧说,“走吧,如你所愿,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