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撇着她那六条大尾巴,除了在心里吸溜了一口气,倒是什么也没说。
白桃甩着尾巴道:“感觉挺好用的,你这是什么泥?”
“是河心的泥,水流时刻不停,河心有个穴眼,久而久之其中沉淀的都是精华,姑奶奶,你知道每条溪,每片湖,每个河,都能诞生独特的精魂吗?”
白桃:“阿兄讲过。”
郑国躺在这个角度看,只觉得她这么笑起来有点发毛,“啪啪”地拍了拍脸忙道,“我把这个泥膜叫做,还年驻色。”
“啪啪啪。”“啪啪啪。”
白桃也边用爪子拍着脸边甩着尾巴,“不错不错。”又问道,“你真的是如此想的。”
“什么?”
“大秦需要你,那魏国,你是真的不去么?”
“不是,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郑国泥膜敷得冷汗都下来了,“姑奶奶,俗话说得好好,有多大的肚子吃多大的馍,有多大的手端多大的碗,扛着铁具修渠我还行,带兵打仗实在不会,再说了,魏国还有那么多活死人,真真邪乎级了。”
“邪乎什么?你好歹是修行了几千年的妖精。”
她粉唇一张,又是戳心窝子,“骏马面前无沟壑,怂狸面前尽是坎。”
郑国用爪背摸了摸脸,耷拉着耳朵,“怂是怂,但是我活得久啊,胆大的全死光了,不信千年之后,谁哭谁坟头。”
“。”
好生道理。
白桃斜乜他一眼,道:“黄害,位尊上卿,善养獒,能控鼠,左右臂膀非人为妖,论政阁内,月下**,那日旧朝王女跳楼。他现一只黄鼠狼正在魏国。”
郑国瞳孔收紧。
黄害。
黄害。
回忆瞬间化作闪电向下俯冲。
这个名字囊括的东西大多了,是已逝去的故友,那位皎皎君子。
对于他来说,是悼念。
更像是祭典,又好似早已在心中鋳了一座碑,上面刻着抹不清的字深埋在地下。
活着的人却要将碑上的字像是割开血肉一般割尽。
抛出来,抛出来。
去还那位风光霁月君子。
一个天下大白。
白桃随手拔了一把山石旁边的草,瞧着那断根的莖,“去?”
“魏国,我去。”
郑国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笼罩着透薄的暮霭。
白桃化作原形,轻摆的风在她身上裙裾上散开了涟漪,用帕子轻轻抹去脸上的泥。
她道:“秦王两日后要去骊山遴选将才,一呆就是一月,此行魏国我也随你去,本涂山氏倒是要过去镇镇场子,看看还有何等宵小,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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