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了,只是伤口较深。”
他说这句话时从上至下睨了眼并腿跪坐的小人,眸光如炬犀利。
幼釉感到脖子没来由的凉,心虚的她缩了缩脑袋,转过一旁以背对着他,甩动两条小小的金色双马尾。
真是的,大魔头看、看她干嘛呀……
白巧挨近男人,指尖滑着浅粉的剑疤,清淡雅致的音色藏了心酸,“幼釉你做得是重了点,不过宗主竟然没帮你愈合。”
“……”黑溟默不出声,任她观察,白巧专注他胸口的伤,没见到男人木槿紫的瞳色晦暗了几分。
这点小伤,凭宗主的本事,现场给他治好了。
但是,他不要伤口愈合。
来之前,他自己用刀又刺了一剑,为了防止她看出破绽,他甚至连宽度、长度、深度一一模仿到位,确保绝对像是她的青色细剑留下的痕迹。
再用灵力半治愈,伪造治疗后的样子。
黑溟想的是,若他们最终走上最坏的结局,分开决裂,即是用这道伤强行留住她,博取同情。
以白巧的性格,就算不欢而散,他可用剑伤威胁她,在她心中稳坐一个位置,永远记住他。
手段是很卑鄙得令人发指。
囚禁笼中鸟、强取豪夺、强迫房事,种种偏激的行为他都有想过,并且有意执行,宁愿让她恨他,也不希望将姑娘拱手让人,只要她是他的。
不过好在,现实是最完美的走向。
那么这些会给她留下阴影的所作所为,不会发生。
“无碍,过几日就痊愈了。”黑溟穿好他的里衣,伸出胳膊一把捞过人就是往下那么一躺。
“就寝。”
他搂得紧,生怕她会逃掉,白巧拽住她肩膀上的手臂,出声,“等我去把门上个锁。”
这不是宗门,她各方亲戚都在这儿,要真被谁碰见了,百口莫辩。
主要在外人眼中,月牙山和三岚沟目前关系尴尬,白天还把人刺伤,晚上两方的首继躺在一张床睡是个什么话。
总有一种背着父母偷情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黑溟半敞眸子,深邃的目光透出一丝迷离,怀里娇躯又香又暖,哪里舍得放开,就算是半会他也不愿。
“让天道去。”
“?”幼釉痴痴呆呆转来脑袋。
无礼的狐狸,你知道你在吩咐谁吗?!
“魔头,你干脆一镜到底得了,要不要本神把先自己踢出这个房间再给你锁上?”
黑狐狸:“不错的主意。”
“……”
啊啊啊!
天道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