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神川彼时,那人雪衫漫漫,一人一剑站在擂台,衣袍无风自鼓,一袭披风飒飒,两甩云袖,神采飞扬的男人天才之名当之无愧。
淮城之始,江氏佳人,心事只道相思陨影,遮去千点情愁。
听余音绕梁,笙歌独欢,看尽灯火阑珊。
流光飞逝,相见未知,宜景益思,不明归去来兮。
花了一刻钟回味分析百里朔空最完整的过去,白巧头大极了,“宗主最后没有对你下手我了解了,可是等不来容器的百里钺没有催促宗主?这么多年过去了没人针对百里钺?”
做梦也不敢想,敌人从冥傀变成了宗主的弟弟。
冥傀之祖最是难缠,为目前得知百里钺占据的躯体,它体内的鬼气可源源不断产出虚灵冤魂,这些鬼魂再得以进阶成为冥傀,根本杀之不尽。
就像一个刷怪笼。
不灭了源头,怪物挥之不绝。
黑溟抬眸,凝视着她,道:“催了,宗主不愿让我涉险,最后放了百里钺,让他跑了,逍遥法外。”
“……”
不等白巧发言,黑溟继续道:“巧巧,之前你也说了,认为宗主不是好人,所以,他身为恶人为何要大义灭亲?他顶多为了江衾衣做到不再玩弄他人的命运,利用生命作为权利的筹码。”
做恶人,要么就做得贯彻到底,要么就以恶人的身份活在群众眼中。
当一个人的优点和缺点作为对比时,无数件好事永远会被仅此一件的坏事碾压,这时你就会发现,做的善事显得多么地苍白无力。
有些人总会将他人的缺点无限放大。
善事做得再多,也洗不掉你曾是恶人的证明。
百里朔空和黑溟正是明白这一点,因而不会进行洗白。
可以约束,可以克制,可以隐忍,但不可能抛弃属于“恶人”的反派身份。
他们是恶人,纯粹的恶人。
“……”
他有独属他自己的世界观,白巧不过多评价,但是她从他的言辞中听出了另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