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影蹲在神阙宫外,托着腮,和飞影面面相觑。
“主上怎么还不出来?”
……
君策支肘侧躺,望着身下熟睡的少女,食指勾缠她的发,一脸餍足。
他视线落在她发顶,默了瞬,伸手摘下发簪。
想不到他的护心鳞,竟能帮容儿屏蔽心声。
出神间,翟容与眼睫颤了颤,苏醒过来。
“嘶——”
她浑身酸痛,对上君策的视线,软软瞪了他一眼。
【始作俑者!】
【他竟还敢笑!】
【还说我欺负他,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醒啦?”君策垂眸闷笑,低头去吻她的唇,却被她气呼呼地躲开,“别碰我!”
她这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很,顿时又羞又恼。
“容儿还在生我的气?”
君策凑近她,语气低落,和落水小狗般委屈不已。
“我已经很克制了。”
翟容与转头,差点碰上他的鼻尖,一双杏眼瞪得溜圆,“你管这叫克制?!”
她费力抬起手,颤巍巍地指着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痕迹,“这……这叫克制?!”
【我就多余同情你。】
【我看最可怜最受罪的分明是我自己!呜!】
君策抿唇忍笑。
小野猫事后翻脸不认人。
分明他有几次脱下她的发簪,听到她也说“要”,他才继续的。
他亲亲她的脸,哄她,“容儿不是想拽我的龙须玩吗?等你休息好了,我化出真身带你去云里玩,好不好?”
翟容与偷偷拿眼看他。
“龙须随便拽?”
“嗯。”君策胸腔压着笑意。
“龙角随便玩?”
“嗯。”
“那你可别食言”,翟容与有些傲娇地撇过头,“等我醒了再说吧,现在,我要睡觉了。”
“好。”君策眼底宠溺。
她闭眼,又睁开一只,嘟哝道:“我睡不着,大夫说要枕在八块腹肌上才能睡好。”
君策亲了亲她的眼,立马乖乖躺下,撩开被子,露出腹肌,“给你枕。”
少女哼了声,“算你识相。”
她倒在君策身上,青丝铺散在他腰间,君策伸手拢了拢,将发簪戴回她头上,“容儿以后就戴着这个簪子,别脱下来。”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回尚书府的时候。”
翟容与不知道他又打的什么算盘,还以为他是占有欲又作祟了,打着哈欠应诺,“知道啦知道啦。”
说起来,她回来都好几天了,还没来得及去看爹爹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