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迎着?言扶脆弱的眼神,终于恍然大悟:“许多事?情换作别人,我没有耐心,也懒得琢磨。于是,只有你,你是唯一特殊的言扶。”
“我想,我喜欢你。”
言扶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克制着?自己发出泣音。
池礼抬手,用拇指的指腹按着?言扶的下?颚,纠正了他自虐般的行为,像是约法三章一般开口?:“如果我们没有成功地做一辈子爱人……”
“就还做朋友。”
池礼手向上,抚上了他的脸颊:“不可以?做不成爱人就不联系,绝不可以?。答应这个,好吗?”
言扶破涕为笑,表情皱皱巴巴的:“这是我一直想求你的。”
池礼轻轻地说:“也是我想求你的。”
“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破釜沉舟,只是一次尝试,我们不要那样?悲壮决绝。如果我们合不来,我们还是朋友。”
池礼的指尖划过言扶的眼睛,他摸过了他颤抖的睫毛:“你是我最亲密重?要的人,哥哥。无论我们的恋爱成功与否,别不爱我。”
“朋友还是恋人,都一定要,一直爱我。”
言扶使劲地、拼命般地有力点?头:“我会的。”
“我继续和你做朋友,我一直和你做朋友,别丢下?我,池礼。”
池礼深深吸口?气,缓缓呼出。这口?过肺的呼吸像是带走了他身?体里所有的杂质,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明。
之前烦忧迟疑的,如今再看,都只是自我烦忧罢了。
他把想说的话都说完,想做的约定都做好,滞后的一点?羞赧才涌上心头。
池礼含着?笑意:“那,要做点?恋爱的事?情吗?”
他发誓,他的意思是互相叫两声?男朋友,或者补一下?之前半梦半醒间的吻。
但,言扶,显然幸福得昏了头。
他瞳孔微震,抿着?嘴巴,神情激动?又紧张。他把围裙脱了,一点?一点?地凑了过来,凑到离池礼很近的距离。
他不知道该做什么,于是凭着?一股子勇气和莽劲儿去行事?。
言扶盯着?池礼,陷进?他的美貌里,呼吸急促了些,语气迷迷糊糊地说:“要,要吗?”
“现在就可以?啦?”
他声?音很小声?,看着?好像很害羞,可眼神里又很真诚。
池礼迟疑了一下?,一向慢半拍的脑子,开始高速运转。
他按住了言扶的肩膀:“……是我想歪了,还是你说的就是歪的。”
“如果是接吻的话,可以?。如果是别的,言扶。”他的表情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带了些痛心疾首的色彩,“那我真是,一直以?来,小瞧你了,言扶。”
他连叫了他两声?名字,连哥哥都不叫了。
言扶呆了一会儿。抬头,盯着?池礼连着?耳根到脖颈的一大片涨红色,指尖快把裤子抠漏了。
他声?音哑哑的,瓮声?瓮气地坚持说:“……那现在就要亲。”